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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个帮助她从北陈王宫逃脱的人,陈愿不由有些难过。

她将帕子合拢,握在手中。

萧云砚见状垂眼,眸中暗芒一闪而逝。果然,她至少是出身贵族,要知道绥王府的影卫基本都是苦命人,别说吃过这糕点,便是见过的也很少。

分别时,他顺势问道:“姐姐叫什么?”

陈愿朝后摆手:“阿愿。”

她隐去了姓氏,少年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他不动声色看向院中长青的古树,对隐匿于其中,已归属为自己的影卫说:查。

萧云砚无声启唇,再回头时,又是那副翩翩少年,皎皎如玉的模样。

他含笑咬了一口烧饼,不怎么好吃,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东西,他就是喜欢。

翌日,徽州城微雨。

陈愿早早就醒了,她随手捧起井边的凉水拂在面上,待彻底清醒后,又细细擦了擦自己的新老婆,见雪白的长剑被擦得近乎反光,她心满意足,一并把昨晚洗干净的帕子收了起来。

拿回屋中,陈愿又瞥见了之前叠好放在窗前的另一方锦帕,那是前段时间,她的旧老婆因公报废,萧绥借给她,让她擦干净刃面污点的。

难道这叔侄两都有送人帕子的喜好?陈愿凝眸,将两方帕子一起塞进腰间,她身穿干练贴身的窄袖长裙,腕间扎紧,自然是不可能学萧云砚那样堆到袖子里。

也只有他那种不会打架的“战五渣”,才常穿广袖宽袍。

这种祸害,要不是会使毒让人无法近身,陈愿能捶到他哭,还能打得他下不来床。

她轻轻揉了揉手腕活动筋骨,下意识拎起伞后,就来到了绥王府的会客大厅候命。

出不出任务,看萧绥的意思。

庭院中尤有晨露,青年从月洞门走来,一手执伞,一手背在身后,他今日难得穿了件轻紫华服,不再是清一色的黑白,发顶也束了金冠,似乎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