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绥下意识饮了盏茶,没说话。
裴先生捋捋长须,想起近日萧绥的变化与双标。
按理来说,影卫一职是没有休假可言的,萧绥却准了陈愿一月五日假,还是连休。
最为致命的是,带薪休假,公费摸鱼,那女子何德何能?
裴先生浑然不知自己已像恶婆婆一样,对陈愿百般挑剔。
萧绥沉默片刻后,淡声道:“裴老,她是女子,既没有享受男子的便利和地位,又为何要用男子的标准去要求她?”
老先生也沉默了,但还是不喜欢那女子,纵然她舍命护主。
可北陈两字,在南萧生来就是错的,不会因为休战就冰释前嫌。
他点到为指,最后道:“你虽不小了,但身边甚少女子,连个丫环也没有,我也不催促你,只盼你擦亮眼睛,莫被迷惑。”
萧绥不由皱起了眉头。
老先生这都说到哪了?何况他也没见过阿愿面纱下的模样,是美是丑,影响她做个好影卫吗?
他绥王府又是看脸招人吗?
青年起身告退,往前走了一段,不由看向偏院,这里是安置影卫的地方,和前两日一样,阿愿的房门紧锁,她也一直没有出来。
萧绥多少有些疑虑,只是碍于男女大防,他又想起之前,那蓝衫如水,面纱带风的少女从天而降,稳稳挡在他身前,长剑似淬了雪般清冽,一个人能顶十个。
还是左手剑。
阿愿远比初见时,他在死士擂台上救下她要厉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