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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是极痛苦地死去。”他精致的唇不带任何温度,仿佛生死是家常便饭。

在死牢的那七年里,他几乎读遍所有医书,也有幸在无数死囚犯身上试手,充满血腥味的悠悠岁月里,少年唯一的信仰是:

活下去。

他曾问高奴为什么而活?

跛脚的内侍在无人处摸了摸少年散乱颊边的发,说:

因为你生来就是要做王的。

因为……你是她的血脉。

你的母亲,也绝不是普通的舞姬。

徽州,春日多雨。

已经在绥王府拥有暗卫编制的陈愿兢兢业业,吃得少干得多。

她暂住在绥王府中,住所极简,没什么女儿家的东西,连被褥都叠得跟行军似的。

萧绥听府中管家回禀时,饮茶的动作不由一顿,行军?随即又摇头轻笑,吩咐道:“麻烦你,替她置办些女儿家的衣裙。”

这还是绥王殿下第一次对个影卫上心,管家不敢怠慢,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叫阿愿的姑娘有真本事。

她才来府中两月,却每每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尤其是王爷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总会遇上些刺杀,那姑娘就不要命地护在王爷身前,发自本能一般。

像护崽的老母鸡似的。

若陈愿知道老管家是这样想的,一定会认真解释:咱都是打工人,你有因为不喜欢,就不工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