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能。”
“为什么!那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做了那么多努力、遭遇什么逆境都没有气馁过,不都是为了那个职位吗?还是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可这不符合你的性格,我知道你是更顾全大局而不计较这些小事的人。”
阿伦德尔伯爵竟然笑了一下,“格蕾丝,你的口才也有长进。”
格蕾丝沉默下来,“我怎么才能说服你?让国王同意贵族纳税,这对你也有好处,不是吗?如果你做成这件事,你将成为平民阶级真正的英雄,到时候人民爱戴你,国王依赖你,贵族还要被你压一头,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实现,为什么不呢?”
“并不是我不想帮你,格蕾丝,而是国王不可能同意。我们的国王虽然任性又荒唐,但他不是笨蛋,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贵族在这场和人民的斗争中可以取得胜利。”
他终于肯说一句比较长的话,却让格蕾丝的心沉到谷底。
“为什么……”
“从他决心把全国各阶级的人都容纳进这场会议的那刻起,他就只剩下依赖贵族这一条路了。”
“你是在责怪我当初执意降低选举的门槛吗?”
阿伦德尔伯爵轻轻地摇了摇头,嘴像紧闭的拉链一样严。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为什么国王不能那么做?你之前不也说我们要学习英国的做法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像英国的国王那样,与贵族和人民一起融洽地完成这次改革?”
“‘我们’,你听,格蕾丝,你也在用‘我们’,可是你心里的‘我们’和我现在常说的‘我们’已经是两回事。”
“什么意思?”
“我们分属两个阵营了,格蕾丝,我只能和你说这么多,因为我们的利益是冲突的。”
“你把我当敌人了。”
阿伦德尔伯爵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