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当关,却是万夫莫开之势,视线来回一掠,停在一个黑衣人手上。

那家伙正拿着方才景晚月解下的“飞叶悬泉”双剑。

“他的东西,你个杂碎也配沾?”

穆悠眸中一寒,如鬼魅般躬身橫剑,纵身出手。

……

景晚月压着神色,一路不停地直入京城,有惊无险地回到丞相府,刚在大门口外落地,他便对穆眠秋说:“我回去接应穆悠,眠秋哥哥你立即找爹爹或大哥说明此事,让他们派援兵来。”

他语速甚快,尚未说完就先转了身,穆眠秋立刻拉住他,担心道:“你别去了!你损耗过度又浑身是伤,在此等支援便是!”

“我得去。”景晚月不假思索道。

“晚月!”穆眠秋急了,声调拔高道,“你瞧瞧你的脸白成什么样了!而且站着都发抖,你自己难道就没有感觉吗?!”

景晚月一怔,但紧接着便回过神来,决然道:“我得去,你快去找爹爹他们,小心护好发糕。”

正巧此时门口守卫见他们三人情形不对,迎上来问情况,景晚月当即从守卫手中夺过单刀,再一次运起轻功走了。

“晚月——!”

“爹爹——!”

穆眠秋和小发糕同时对着空中的身影大喊。

“哎。”

人影迅速消失不见,穆眠秋垂眸深深叹息,一边领着小发糕快步进府门,一边对侍卫道:“相爷或大公子他们谁在?快去禀告,三公子在京郊遭遇围杀,急需支援!”

……

景晚月几乎是凭着一股意志在往回赶。

他不敢想,却又忍不住想。

穆悠如何了?

以他的身手逃脱不是难事,可若已逃脱,为何现在还没追上来?

那些人难道还有后手吗?

先前应当由他来牵制,让穆悠护人突围才对。

他心乱如麻,不计后果地运功赶路。

天黑了下来,出了京城不见灯火,唯有月光照亮。

他穿行于京郊旷野,突然视线一滞,前方河边地上,那个趴着的人、那柄重剑……

景晚月心头狠狠一梗,更加迫切地冲过去,轻功落地时几已失控,他近乎滑跪着扑到了穆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