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悠:!!!

他激动了起来,没错,这就是“知我心中所想,懂我心中所要,与我默契无匹”,景晚月早把答案告诉他了,他却还傻着!

只是……

“那、那陛下你说,小晚他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呢?”

“小晚?”建平帝瞠目结舌,接着故意用酸溜溜的眼神看着他,“当真亲切。”

穆悠脸一红,顽强道:“我就、就要叫他小晚!”

“朕没不让你叫。”建平帝一笑,“只是你那小晚需要什么朕怎会知道?这得靠你自己去相处和感受。”

一说这个,穆悠就又苦恼了。

他的身体塌下去,说:“他现在懒得理我,我根本没机会与他相处。况且就算能相处,恐怕也来不及了。他周围那些人个个比我聪明,比我动作快!”

“话不能这样说,此事并非行军打仗,不能仅看快慢,说到底还是要看缘分。有缘分,那叫好事多磨,没缘分,即便一朝得手,终究还会失去。你回京之后之所以一败涂地,恰恰是因为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

穆悠:!!!!!!

说得好有道理!

“至于相处的机会嘛……”建平帝虎眸一眯,“朕倒是可以帮你。”

穆悠一听,喜上眉梢,又连忙说道:“别、别逼他!”

“说什么呢。”建平帝无奈:“你还真当朕是月老啊?朕所指的乃是早已有之的想法。小景爱卿所任司隶校尉一职,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穆悠“嗯”了一声,“领京城精骑千员,纠三公以下非法,即是日常巡视三公以下京城官员之行事,找他们犯罪的苗头。”

建平帝点点头,“而且不像御史台或地方察院,他们可以不讲程序,先于证据行动,且只听朕一人之命,是个极容易得罪人的活儿。所以朕才让他来做。”

穆悠立刻略不满地皱了下眉,“为什么?”

建平帝不动声色地瞧了他一眼,道:“因为他乃贤相之子,亦是皇亲,如此出身便是最能护他的后盾,令其他朝臣多数时候都奈何不了他;再者,他性情内敛隐忍,心思缜密细致,与你一样各样苦都能吃,武艺好,又能带兵。岂不就是最佳人选?”

穆悠一愣,觉得这话听着是夸,但似乎总有哪里不对。

果然建平帝又道:“这三年来,小景爱卿确实将这份差事做得很好,只是若继续做下去,免不了树敌越来越多,或是有朝一日自恃权力而行差踏错,反噬其身,即便他是皇亲贵胄,恐怕也……”

“不会的。”穆悠笃定道,“小晚不是那样的人!”

“世事无绝对,未雨需绸缪。”建平帝眸色一暗:“何况,朕现在想把他那支队伍再稍稍改一改,变成一柄完完全全为朕所用,时常藏于匣中,但出鞘必是杀人见血的锋锐匕首,名曰特别密务司。要知道那样以后,很多雷霆手段,他不愿使也得使。”

穆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