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卸下围裙,搭在一边椅背上,抬眸看着丈夫又惊又怒的神色,心里颇有些惘然。
何怀益不是个喜怒行于色的人,却在何鹿的事上总是容易情绪起波澜。这算父爱吗?
说不算未免亏心,说算……又有哪个父亲连女儿搬走了三天才发现的?
她拉开椅子,坐下去拿起碗筷。
何怀益刷地也拉开椅子坐下,急急道:“你还有心情吃饭?!何鹿搬家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情?”
“搬走三天了。”何母端起碗,看他一眼,再垂眼挑菜,“你不也没发现?”
何怀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天?
这三天,他过得和过去几年别无二致。
早起上班,晚归下班回家。
女儿?
——女儿不该就在她自己的屋子里吗。
“她辞职了。”
何怀益眉心一跳:“……”
“她恋爱了。”
何怀益眼睛一瞪:“……”
“对象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