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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点已然清楚——她的生命以如何自由的姿态而盛放,是自己于多少次质疑应该走上什么路时,最为憧憬的画面。

“想什么呢,嘿,嘿。”邵薇的手掌在眼前晃了晃。

何鹿一秒回神:“没什么。”跟着瞪了眼她,“赶紧做事,说不定董小姐明天就回来,上次那尽调的问题,你都跟进完了?”

“啧,你怎么突然用领导口吻,好啦好啦我去做事。”

邵薇嘟囔两句,又滑动椅子回去了。

下午的工作如常进行,在制度流程健全的体系中,少一个主管,好似无关紧要。

不过没有了董珍珠,如非手头事情太多,这两天同事们下班都很早,以往因为董珍珠走得晚,有些人忌惮于此,即使没有明文规定,也要等别人先走。

绝不当第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

第二也不当,甚至第三也要犹豫。

“走了啊。”

“等我,正关机呢,一起去地铁站呀。”

“各位,明天见。”

“拜啦。”

何鹿今天稍微加了会儿班,走出办公室外面夜色已深,到地铁口时习惯性要在微信上和莫祎祎聊会儿,才发现忘在了办公室。

于是又折返。

她坐电梯上楼,到办公室时里头看着黑漆漆的,看来刚才那个加班的同事也下班回去了,她按指纹进门。

走到工位,手机果然安然躺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