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真是一个天台,面积不小,落了一地新雪。
她合上门转身,天台空无一人。
何鹿一边想句号在哪儿,一边在想她怎么知道这儿有个天台。
手机一震。
【。:到边上来,我在下面。】
【。:酒店包厢区没有预约进不来。】
原来如此。
何鹿安心了,不由又开始发散地想,句号看起来比她对北京更熟,熟悉好多倍啊。
她走到天台边缘,越过栏杆探出头往下看。
地上绵软细腻的新雪,在淡黄路灯下披上温柔的羽衣,静静地躺着。
雪地里伫立着一道高挑纤瘦的人影,她双手插兜,穿一件米灰大衣,仰起头朝天台方向,淡淡笑着。
何鹿蓦地呼吸一窒。
她迅速回神,抬起双手握起来,放在唇边朝下喊:“你怎么来啦——?”
何鹿看见句号摸出了手机。
接着自己兜里适时响起铃声。
真是的,这么近还要打电话。
她小声嘀咕一句,摸出来接通:“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