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南方人,而且是南方人中比较矫情的那类,她没去过澡堂——不习惯被人看见裸-体。去游泳,她会提前在家换好了泳衣外面套上薄外衫,去了更衣室直接脱下就能下水。游完了上岸回更衣室,也是把干净的衣服和洗浴用品一并带进单独有浴帘的隔间冲洗。
哪怕是做心电图,碰上女医生也会红着脸背过身去把内衣撩起来,再老实闭着眼躺平。
——真是非常非常害羞到矫情的地步。
莫祎祎进来后没浪费时间,先关掉水,取来干净的大毛巾,将地上的女孩被水浇得湿漉漉的脸擦干,再囫囵擦了遍全身,中途一手把何鹿扶起来翻个面又擦了背。
水一关,微凉的空气漫上来,何鹿觉得更冷了。
唯一的热源是女人扶着她的那只手,掌心有淡淡的温热,指腹柔和,整只手不紧不松地扣着她的肩,稳稳地托着她。
水雾渐渐散去,她微仰着头,以仰视的角度看着女人纤长的睫毛在大亮的浴霸光下,泛着浅金的叠影。
她睫毛好长好细哦……
何鹿模模糊糊地想。
“能动吗?”
何鹿想摇头,脖子扭不动,睁着眼巴巴地瞧她。
莫祎祎点点头表示明白,动作麻利取来一块毛巾裹起女孩儿湿润的头发,出门取来衣柜专给客人使用的洁白棉质浴袍,将何鹿裹了进去。
楼下。
半天没见莫祎祎回来的柳棠,准备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然后被扛着一个白色大粽子蹬蹬蹬下楼的莫祎祎惊呆了。
“咋咋咋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