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鹿很丧。
旅行第一天的好心情,多云转晴没多久,便直接踩空,坠入了地心。
何鹿一边丧着,一边重新装好钱夹和手机,拉好拉链,像怀抱现金一样把背包放在胸前,即使看着有点滑稽,至少安全,她跟女人说了好多次谢谢。
“真不知怎么感谢你。”何鹿看了下有出租车过来,犹豫要不要上,但恩人就在眼前,人家帮自己追回了钱包和手机,出一身汗,哪儿好意思只是口头说说。
她左右看了下,提议道:“要不我请你吃饭吧,那边有——”
“不用。”
“这哪儿好意思……”
“听我说完,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何鹿有了精神:“什么忙?”
女人上前小步,隐在昏暗暮色中的面容终于出现在光晕里,皮肤很白,在偏暖调的街灯下却约有凉意,眉眼干干净净,眸色很深很亮。
说不出是出于对恩人的感激或者对她好听声音的第一好感,何鹿竟觉得惊艳。
“蹭个车。”女人头微微一偏,示意后面排队的人群,“这会儿出租得靠抢的,排队回去估计天黑了,先去你的目的地,再去我的,车费我来。”
怎么听起来……像是又欠了人情似的。
何鹿摇头,刚摇一下怕女人以为自己拒绝,又连续点头:“可可可以!”
出租车正好停下,女人点点头,就要上车。
何鹿像袋鼠妈妈一样搂着背包,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