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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日一脸的自信:“要不你与我打赌。在把我的私库败光之前,一步也不离我身边?”

带浅枝今日算是吃一见长一智,任凭一人巧舌如簧,你也说不过一个无赖,还是一个你打也打不过,自信满满的无赖。

深夜,金阙府丹台的寝殿中,几乎不会做梦的陈春日,在这一夜做了噩梦。

他靠在床柱上紧攥着握拳的手,直到指甲上的力度几乎要把掌心压出血来,才松开从床榻起身。

陈春日全然没了睡意,披上一件道袍,就一路迎着夜风与月光,向着带浅枝的院落而去。

在院落的门口,他碰见了佛奴,还有那个在白墙青瓦上坐着的魔修。

“金阙府何时,竟成了诸位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陈春日勾起一抹冷笑道。

元又缺从墙头纵身跳下来:“首徒大人可别先急着赶人。”他往陈春日怀里抛去一个酒坛,接着道,“也许二位大人,在今夜可以与小人做一回朋友。”

“我陈春日倒是不缺仇人。”陈春日没应下元又缺莫名示出的善意,倒是把酒接下来了。

佛奴念了一声善哉,在夜色中轻声道出了一句《楞严经》上讳莫如深的佛理:“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三人坐下后,元又缺主动先饮了一大口后道:“大人们以为我元又缺,是个什么人?”

此话一出,陈春日与佛奴皆是闭口不答。

一时院落里的三个男人都沉默着,直到元又缺又送了一口酒下去,酒劲有些上头后,他才开口:“让小人想一想,道魔两门中修士是如何说我的?无恶不作?嗜杀成性?”

他把酒坛放下,笑咧开了嘴:“大人们可知,小人以前仅算凡人一个,还是活的特窝囊那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