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日看了她片刻,似在思索什么,忽地将额头贴向她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
低笑道:“不然呢?”
弄得带浅枝的额间尽是被他潮湿的头发,贴出来的水渍。
见她没说话,陈春日将嘴唇凑近带浅枝的耳边问:“怎么不说话,既然不怕,那喜欢么?”
从沉迷美色中,被耳畔的嗓音给拉回了神志,她真心道:“喜欢……陈春日,你散发很好看。你把额间的刘海放下来时,就更好看了。”
陈春日的手指插进发间,将他额间的细发尽数撩到后面去,尔后饶有兴味地笑起来:“既然好看,那可不能尽数都被你看去了。”
哼,狗男人。你给我等着!
坐在青石上的带浅枝,似是在表达不满,荡起小腿踢了一下水花。
她眼睛一眨问了一个很好奇的问题:“陈春日,你既然是鲛人。那你知道,你们鲛人的泪珠真的可以滴泪成珠吗?
此时有什么东西脱去了带浅枝的鞋袜,弄得她光滑的脚底板一痒。她不得不老老实实把脚收回来。
陈春日摇头:“我修太上忘情,自我记事起,我就没有流过泪。大概以后也不会有泪水吧……”
带浅枝蓦地灵光一闪,意识到:“原来是这样你要修太上忘情,戒情戒悲呀……”她调笑道,“你这个小鲛人,是怕在人前落泪成珠呀。”
说罢,她从岸边抽身起来,一双赤脚踩在山间的青草上,鬼灵精怪的冲着湖内的鲛人笑嘻嘻道:“可你若是对我生情,我一定不会让你泪流。”
“鲛人泪珠可值钱了,我可舍不得看你落下那么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