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间破瓦房不大,此时此刻待的人精却是不少。
这番激情澎湃又含糊不清的弦外之音,听进各位人精的耳朵里,又免不了各怀心事。
眼见高积秀的举止不合常理,陈春日顿时动了肝火。
他用那双被锁链锁住的双手,把仍像个小傻子般只会愣站的带浅枝,一把扯到他身前来,冷声道:“新月城是听不懂人话吗?殷城主或是新月城,有事要讨公道尽可以冲着金阙府来。眼下张嘴说一些,令人听不懂且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带浅枝被陈春日猛地扯来一疼,恍惚间又觉得她是不是听错了。冲着金阙府来,这几个字说出来,是不是在说他陈春日亲口说的,金阙府要给她带浅枝撑腰的意思?
临到她被陈春日一路拉上了金阙府的艅艎,等飞船都要启动了,带浅枝还在以为是她听错了。
无为忍不住向不器吐槽道:“你还说她聪慧。你看主人手牵着她,拉她上船的懵懂模样,不是蠢蠢的,是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主人是拐了哪家的傻媳妇回门。
锁链加身的陈春日,上船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到师尊面前,忏悔过错。私自下山已是大罪,竟还劳烦到他老人家也亲自下山来。
金阙府最宅的两大宅男,竟为了一个往日名不见经传的劫数,都出了一趟远门。饶是已阅尽千帆,历过沧海桑田的麟台公,也难免要唏嘘一声,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