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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一下子敞开,惊得前来的一众侍女侍卫,全都一时说不出话来。

带姑娘的屋内,何时平白无故里冒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虽然陈春日的样貌与气度再是不凡,反应过来的侍卫还是亮出了腰间的弓刀,一脸戒备道:“你是谁!”

陈春日好似浑然没瞧见,指向他的那几把明晃晃的刀尖。他没一点该有的压迫感,只顾着看了一眼天色,叹然道:“前段日子里,我去南洲。有个魔修也这样问我来着。”

他话到此处,蓦地回头问向屋内人:“带浅枝,你猜怎么着?那个问话的魔修,下一秒就躺地上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也该在地上躺躺。”

他的玩笑话,真的很像是在开玩笑。

带浅枝对此的回敬是,她从陈春日的身旁走过,不带半点停歇,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予他,跨过门槛时只是抛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堂堂金阙府君的徒弟,要杀人还需要问我?”

然后一个人,先走了出去。

这是带浅枝正当气头上的表现。

而这如同讥讽的话,从一侧灌进陈春日的耳朵里,他竟能听出一丝丝甜意来。

新月城的众人早被定身符给定住不能动弹。

陈春日静静看着带浅枝月下越离越远去的背影,嘴里念叨着:“头疼啊。”

身体却已在一个抬脚中,直接跟了上去,他负手于背,显得一派轻松惬意。像是万事已定,乾坤尽在他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