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竟能认真地回复道:“是,确实是你。”
镜中的带浅枝的寝衣简直松松垮垮的快要从肩头滑落,陈春日几乎是目不斜视的帮她拉起衣领。
带浅枝看见镜中的她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在说什么,只好斗胆问向陈春日:“小师叔,她在说什么呀。”
陈春日会认唇语,便一字一字认出来:“她……你说‘我的手太凉了’。”
带浅枝不经朝陈春日持镜的手背看了一眼,小师叔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真的很凉吗?什么时候寻得良机,她能好好摸上一摸?
镜中的陈春日只是听着,也不见他说话,仍是专心在一一替带浅枝把寝衣整理好。于是镜中的姑娘更加的放肆了,她把的鼻尖抵在了他的鼻尖上,用柔软的嘴唇贴着他,又轻快地说了一句短句。
看得青铜镜外的带浅枝,那叫一个干着急,“小师叔,小师叔。她她,我是我又说了什么啊。”
她特别想知道。
“你说,‘可你不在意……’”
话说到一半,陈春日意外的一顿,良久的沉默了,只因他看见镜中的自己微微别过了眼去,耳根子处似乎竟有一丝可疑的浅浅红晕。
他当然认出了后半句带浅枝在说什么,她说的是——“因为田想耕牛了。”
陈春日不懂,为何这般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能使得他出现如此诡异的反应。
她是给他施术下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