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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师叔再宽限几日呗。”

“带浅枝,你可知若此时是在府中,你欺瞒师长,偷懒耍滑。是要被执法堂弟子收押起来,严加惩戒的。”

带浅枝极力辩驳:“可现在并非是金阙府中啊。小师叔,这是事实。”

“狡辩。”

她见他说这两字时,神情里分明带笑,却不能从笑意里看出他的喜怒。

她又听见陈春日吩咐道:“晚上到房间来抄书。不抄完,不许回去睡觉。”

带浅枝拿捏不准试着一问:“小师叔,那抄多少遍算是抄完?”

“看我心情。”陈春日说的极为敷衍。

带浅枝心中凉了半截,祖宗心思难测啊。早知道她就拜托无暇帮她抄经了,她也不会着急出去把画卖掉。

她撇了一下嘴,算是彻底认服:“既然小师叔什么都知道了,何必还看我在您面前乱扯一通呢?”

她嘴巴都快说干,还以为自己把他唬住了,正心里洋洋得意逃过一劫。哪知,她是白费口舌,被人看了笑话。

正欲起身的陈春日,听闻这话,又坐定下来看了带浅枝一眼,他拿右手支起下颔,颇感耐人寻味道:“看你说谎,有趣而已。”

得,看来她真成了在某人眼里耍猴戏。

陈春日说罢,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夜里带浅枝抱起经书,到陈春日房里眼皮子底下抄书也不肯老实。

写不上几个字,就脑子放空,不知道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陈春日在房间另一头闭目打坐,他身子一动不动专心致志的很,好似对带浅枝的心不在焉,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