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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极离开灵府便陷入了昏迷。

白婉棠叫人把他送回他的住处,她则回到仙祠审问拟金。

拟金虽有人形,但人情世故玩不过衙门里专审犯人的差役。差役三言两语,就把他的生平都问清楚了。

还问清了他那句说独孤极没说完的话——他彻夜枯等,竟然只是为了给你送纸鹤。

白婉棠:“……”

她叫人把拟金的口供拿回去整理。

多抄几份,送给各城的守城仙,让他们多加提防拟金这样的存在,也要留意会侵蚀守城仙的邪脉。

当然,有关独孤极的话就不用抄了

她布阵斩杀拟金。

拟金临死前没有像其他邪祟那样,本能地求饶。

最后一刻,他远远地望向了浚城的方向,“拟金这名字,是她给我取的。”

她,说的是浚城的守城仙。

拟金死后,这句话总在白婉棠耳畔回荡。

她心中沉闷,却说不上来是为何。

她在仙祠内散心,到书童誊抄供词处,听见他们闲聊:“没想到,邪祟也会喜欢上一个人。”

“邪祟就是邪祟,喜欢又如何呢?他自己到死都不能理解,那是种怎样的感情。还不如不喜欢,省得互相折磨。”

“我看浚城的守城仙未必不知道他是邪祟,只不过……”

白婉棠推门而入,开门声打断他们的话。

书童们连忙闭嘴。

白婉棠好奇道:“你们接着说,只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