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住就保住,若是保不住,那也并非我的错,总归是我尽力而为,问心无愧。总归交好一场,人家诚心待我,结果轮到我了,我总不能视若罔闻吧?”
她说着,抬起头来看着他甚至于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是个好事,如果不是这件事情的话,我大抵都不知道我已经成圣了。”
“也怪我刚刚进阶为准圣,还什么都没感觉呢,转眼就又过了数万年,结果下意识的误会了我还是个准圣,以为准圣就是这个样子,也没想到成圣这么简单,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
罗睺被墨言这等自揭伤疤,并轻描淡写的带过去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气是怒,还是别的什么,“简单?距离身死道消就差一步,那可真的简单。”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那倒是,不过我看你也没后悔过。”
此话一出,罗睺顿时没动静了。
不过在这等局面上,墨言倒是也并没有再继续火上浇油,歪过头,对上他那垂下来的眼眸。
只是他却是不那么想看她,不过墨言也没有放弃,仿佛是在捕捉他的视线似的,甚至于觉得还不够,往前走了一步,越发靠近。
“之前我不曾适应过,以后我会尝试再适应适应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隐隐约约好像也能够感觉到热气落在耳廓上,声音其实有些轻,但是也带着几分承诺的味道。
远处的仙鹤悠然似在彩云里,碧鸟轻鸣,自抱枝丫,翠翠朗朗,花春带色,只是不过都压不过耳边传来的声音,相比之下轻的要命,但是却也最为突出。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让我去适应。”墨言笑道,“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说来我之前还想了下天道之下的鸿蒙紫气,如今算起来那个时候应该是最接近真相的时候,只不过我那个时候心思并不在我为什么能够对于鸿蒙紫气为什么能够看得那么透,而是在我可不可以拿到。”墨言说着,俨然就是带着几分说笑话的感觉。
只是罗睺感觉不到这里面的好笑,只能够感觉到,墨言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成圣,此事之前也并不曾跟他说过,把这件事情压在心底,不论成败,而他却是丝毫不知道,或者说也并没有发现。
应该说墨言掩饰的太好,还是他不够细心?
也或许出于他从开始到现在也不曾想过墨言竟然是不知道的,脑子里面从来没有这么个可能,又怎么会去特地关注?反而是从另一个方面出发,最后得到了一个完全背道而驰的答案。
而此刻,一切不需要多说,总归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就像是墨言所说的,这对于她而言,的确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并非是他们磨合的时间不够久,他们相处多短,而是有些东西太过于熟练,甚至于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地步,甚至于也就是他们之间的性子,让他们走到今天。
如果墨言真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早在多年以前,就不会连个名字这种最基础的东西都不问,一路至今了。
退一万步讲,他和她都已经成圣,日后的路还长着呢。
她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距离近得要命,甚至于感觉只要稍稍动动手指就可以触碰到人,罗睺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压抑自己的人,尤其是现在这等局面。
事情愈演愈烈,气氛也变得越发暧昧。
只是在继续往下发展的时候,被墨言一脚踩下了刹车键。
开车可以,但是问题要看看是在哪里开的车。
车可以在家里开,可以在自己的道场开,但是不能在别人的道场里面开!
路不能生造!
人不行,至少不可以!
他对于这种急刹车着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久违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疑惑,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回去再说。”墨言抬起手使劲揉了揉发红的脸,顺便把从滑落下来的发丝重新捋了回去,顺便出手整理一下衣服,争取每一处都是特别规整,看不出一点毛病的那种,当然除了她之外,罗睺身上的衣服也应该是如此,从腰带到袖口,不知道怎么的连褶皱都没放过,简直认真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