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跟电视里塞房卡一样。
花孔雀怔住,很快昂了昂下巴,示意上车。
“大半夜开车还戴墨镜啊?”梁逢秋头一次坐敞篷,不想上交通新闻,试图给他普及交通安全,“前面三岔路口有交警。”
“装逼你懂吗?”花孔雀也诚实。
他把篷又给合上,开车前把墨镜拿了下来,露出一双狗狗眼,更显小了,他觎向梁逢秋。
寸头,oversize卫衣,戴着耳钉,胸口是铁链一样的装饰。
他心下有了判断。
“唱嘻哈还是摇滚?”
梁逢秋笑了,比出个很hipop的手势,“你猜。”
花孔雀脑袋点点,相信自己的眼力,为这位不知名rapper哼了两句来表明自己的答案,“我想在跑车里,想要一辆法拉利…”
臭显摆,特逗。
“你调走远了。”梁逢秋猝然开口,“而且,猜错了,我唱民谣的。”
花孔雀丢了脸,一个急刹差点把梁逢秋甩吐,他扭头很不爽,“我不爱听民谣!”
“……”
梁逢秋耸耸肩,心里笑骂他傻逼富二代。
喜河烧烤摊位在河边,靠着一座现代搭建的古桥,吹着晚风,望隔岸灯火阑珊,韵味十足。
白绩他们收到梁逢秋的消息就从家出发,走了小路一路直通河边,两人慢慢沿着路牙子散步。
齐项剥了块巧克力递给白绩垫肚子,忽然一辆黑夜里的火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喷出一屁股尾气全扫在巧克力上。
“……”
“……”
白绩低低骂了句粗话。
“这车…他妈的怎么看着这么眼熟?”齐项捏着糖,觎了眼那车身,有点不确定,“像季北升的。”
平日里大家一套校服穿七天,体育课为谁请三块钱的冰红茶能猜拳猜到动手,结果……有些人抠抠搜搜掏不出三块钱,背地里开剪刀门的玛莎拉蒂。
白绩舔唇,问:“他有驾照啊?”
齐项道:“暑假一块儿考的,沙子涯他们都有。”
白绩沉默,突如其来被勾出胜负欲来,一群人白哥、白哥的叫,结果……自己是他妈年纪最小的弟弟?
齐项仿佛猜出了他的小心思,桃花眼流光回转,不看车反而笑着睨白绩。
“白雀儿,弟弟。”
白绩冷哼,阴恻恻地威胁:“给你揍投胎了,你能改叫我叔。”
那车往前呲出过二十米,又慢吞吞往后退,最终停在了桥边,齐项从这个不熟练的倒车动作中确定了车主就是自己的发小。
齐项:“真是季北升,他怎么开了个这玩意?”
“那我给梁逢秋发个消息,看他到没到。”白绩说。
另一头,梁逢秋想跳车。
走路的话,爬都爬到了,现在为了坐跑车,生生绕了一大圈。
“你开过了,兄弟,倒车。”梁逢秋提醒身边人,宽慰他,“不就唱歌跑调吗?又不丢人,不至于气到飙车。”
“你懂嘻哈吗?”季北升气鼓鼓的,还得憋屈地听命倒车。
“略懂,但肯定没你懂的多。”
退行后,车身微颤,又徐徐平稳,总算到了。
梁逢秋撇嘴,决心再也不和这缺心眼的呆一块,这时他微信振动,低头看是白绩发的消息。
【bnk: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