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项一听笑了,憋不住的那种带着嘲讽的微笑,他这么一笑,搞得其他人也忍不住笑出声。
苍昊在教导主任那儿挨训,其他两个老师正好在上课,于是办公室里只有白绩跟齐项两个人。
“坐,呆站着干嘛。”齐项一进门就跟鱼跃进了池子,熟练又自在。
他先是给白绩拖了个椅子来,把真自觉罚站的白绩按坐下,又蹲下拉开了苍昊办公桌最底下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医疗箱,没正经地说,“伤还没处理呢,齐医生帮你治一治。”
苍昊是个有点婆妈却十分细心的人,他的办公桌只有最底下的抽屉没上锁,里面放着一些药和简单的医疗道具,大敞着让学生同事用以防不时之需。
6班没人用过,白绩是“冲锋陷阵”第一人。
白绩的伤大多是齐项来之前被打的,齐项加入战局后有心护着他,自己挨了几下,白绩身上脸上倒事没填新伤。
“你拿针干嘛?”白绩刚坐下,看到泛着银色寒光针被齐项捏在手里,心脏狂跳,被拔针的记忆涌上心头,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想去医务室。”
“去个锤子,我就是医生。”齐项捏着白绩的下巴,态度强硬,神情自若,仿佛胸有成竹,“抬头,疼就说。”
白绩还是不信任他,想往后躲,身子还没挪分毫,嘴上推辞道:“算了,我…”
下一秒,齐项的脸放大几倍,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映在了白绩的眼中,像是在清茶里投进了一块黑曜石,齐项温热的呼吸铺撒在白绩唇上,他看到齐项专注的神色,还有齐项眼睛里的自己,一时生出两个人在接吻的错觉。
白绩因为这一错觉愣怔住了,下一秒眼下微痛,如几只蚊子一个接一个叮咬着脆弱娇嫩的皮肤。
“嘶!”
那个地方太接近眼睑了,威胁感与紧张一下子驱散了刚才莫名出现的悸动,白绩按捺着拳头,生怕自己没忍住给齐项脸一下。
“疼啊?”齐项用棉签按着止血,“小玻璃渣子真会扎,还好我下手快准狠,换到学校那‘兽医院’你得更疼。”
白绩:“……”
齐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着这么近的距离与白绩莫名地对视上了,他严肃下敛的唇角逐渐翘起。
他笑得臭屁,“是不是觉得我无所不能,帅气异常?”
白绩毫不留情:“你刚才手抖,让我伤上加伤。”
“……”齐项笑容消失,“自己按着!”
作者有话要说:不负责任小剧场:
若干年后
记者问事业有成的齐项先生,“听说您以前想做医生?为什么后来没有去学医呢?”
齐项:老婆说我上药时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自信心被打击到了。
第二天,报纸头条——知名企业家齐项疑似被pua多年
白·贵妇·绩: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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