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柳夜振振有词：“专门在影视作品里截别人的屁股是一种怪癖，我知道你有一个这样的文件夹……”

“你还有个文件夹专门装自己画的胸呢！谁比谁高贵啊！”

“胸党和臀党，当然是有区分的。比如你更喜欢蝙蝠侠还是超人，更喜欢石原里美还是新垣结衣，更喜欢迪迦还是赛罗，更喜欢阿根廷还是巴西？我告诉你，爱好会影响人与人的友谊。”

杜莎面无表情：“超人，石原里美，赛罗。阿根廷。”

“个鬼的阿根廷！你根本不看足球。”

“阿根廷买steam游戏便宜。”

柳夜一愣，握住她的手摇了摇：“我们是朋友，不，是同志。”

那天，他们看了一晚上蝙蝠侠大战超人。

没有人赶稿。

凌晨五点。

杜莎起床了。

柳夜像死猪一样躺在工作室地板上。

“你干嘛？”他迷迷糊糊听见开机声。

“清一下游戏日常。”

“现在？五点？”

“游戏这个时候更新任务，我能怎么办？”

杜莎清完日常回去。

柳夜还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六点。

杜莎又起床了。

柳夜在地板上换了个姿势。

“你又干嘛？”

“打副本。”

“现在？六点？”

“固定队约在这个时间，我能怎么办？有个宝妈要送娃上学，再晚就不行了。有个老爷爷等会儿要打太极拳，我也不能让他错过。还有个在网吧工作的小伙子，只能趁他老板早上洗澡半小时摸鱼……”

“呼——呼——”柳夜已经打起了呼噜。

七点。

杜莎又又起床了。

柳夜拿枕头蒙住脸。

“你怎么回事啊？”

“清一下游戏体力。”杜莎说。

“你不是刚打了游戏吗？”

“不是刚才那三个游戏，是另一个。”

“刚才，三个？？？”

柳夜暴躁地翻身背对屏幕。

八点。

杜莎又又又起床了。

柳夜愤怒道：“你是达芬奇睡眠法的受害者吗？”

“我要抽个卡。”

“手游？你不能在你自己房间里抽吗？”

“我找人算过风水，这个位置抽卡比较红。”

柳夜转过身，在枕头里打开手机，迅速发了一条微信给朋友。

“我室友信风水，怎么破？”

“你走运，我室友信摩.门教，寝室床单就没干过。”

“……”

柳夜继续打字：“你能不能假装成风水大师，去告诉她，在我们工作室抽卡会带来不幸？”

“多少钱？”

“10块，不能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