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见书喉结微微颤动,手臂攀着木桶边缘,站起身。
脖颈上隐约都爆出来几根青筋,嗓音沉的刮耳:“属下失礼,主子恕罪。”
他抬腿跨出浴桶,淋淋的水顺着衣服洒了满地。
沉声?道:“属下先行告退。”
这副模样,再下去怕是要惹怒薛扶光。
哪想,薛扶光拧眉叫住他:“谁准你下去的?”
他起身,暴露在空气中:“这水都被你弄脏了,还洗什么。为我擦身。”
慕见书:“……”
他觉得自己大概快疯了。
在郢朝受细作那些惨无人道的训练时,都未曾觉得如?此?煎熬过。
可?偏偏,他无法张口拒绝。
薛扶光真?是太知道该如?何折磨他了。
他抓过干帕子,擦去薛扶光身体上的水珠,扶着他出木桶,而后再为他穿上中衣里裤。
薛扶光坐在榻上,居高临下望着湿漉漉的慕见书,品出来一丝可?怜的意?味。
凤眼微扬,淡声?道:“好了,你回去罢,唤韶景进来。”
慕见书落荒而逃。
连桶中的面具都顾不?上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