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扶光蓦然出声:“慕见书。”
慕见书只觉一股麻意顺着尾椎直窜脑海,耳根迅速烧红,根本不给?他克制的机会。
他头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真?名被人念出来,能如此悦耳。
薛扶光没有抬眼去瞧慕见书的样子?,以至于他没有看到他此刻的窘态:“你在郢朝,也叫这个名字?还是有其他的假名?”
慕见书低声道:“在郢朝,只有代号,没人叫我姓名。”
薛扶光笑了:“既然没人叫,你这真?名与假名有什么区别?”
现在不是有人叫了吗?
慕见书没有答话。
薛扶光淡声说?:“有另一个问题。”
他搁下笔。
“我给?你的紫痕膏,你藏在袖笼中不用?是何意?”
薛扶光抬头,漆黑的双眼望着慕见书。
这其中意思也无非两个。
第一个,自然是不敢用?,又怕露馅,所以干脆随身带着以示自己对主人的重?视。
另一种?,便是不舍得用?,随身携带,真?心珍重?。
如果换做几个月前,薛扶光发现慕见书这等行为,会毫不犹豫的倾向第一种?可能,想办法将慕见书从身边除去。
可现在毕竟不再是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