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薛扶光世子,而非主子,便是不打算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要将这层身份摊开与薛扶光说了。
他受了这样重的伤,薛扶光不是傻子,也瞒不下去。
薛扶光撑着床褥,自己在背后塞个靠枕,反问慕见书:“你说呢?”
慕见书不语。
视线却牢牢锁在薛扶光脸上,恨不得在他皮肤上灼出两个洞来。
为什么会救他呢?
甚至,不惜自己受伤,也要帮他掩盖?
慕见书躺在被子中,望着薛扶光苍白的唇与下巴尖,手指握拳又缓缓松开。
薛扶光扯着唇角:“既然你不说,那我便说了。”
“你是谁我不在乎,可既然你这条命是我救的,那便是我的。”
薛扶光问:“你有异议?”
慕见书愣愣的望着他:“没、没有……”
压在被褥下的耳根,像是火燎般滚烫。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其中像是陡然亮了一簇火,摇曳闪烁。
薛扶光瞧不见被褥下藏住的鲜红耳根。
他强调:“记住你今日答应的。”
慕见书重复薛扶光的话:“属下的命是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