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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已经知晓今日在太学中的事。

这消息倒是传的迅速。

薛扶光说:“是,也不是。”

恭亲王听不得这模棱两可的话,当即眉毛一竖:“小崽子!少跟你爹卖关子!”

薛扶光:“有修锦的关系在其中,却并非全因修锦。”

他爹吹胡子瞪眼,片刻后自己走了,还得继续去查太子之事。

薛扶光起身送他离开自己的听竹轩,打院子那颗杏花树经过时,垂着眉眼,淡淡道:“叫人来将这树砍了,全种上竹子。既然叫听竹轩,种什么杏树?”

下人应是,很快便着人将树砍得干净,拖进小厨房当柴火烧。

韶景颇为不解:“世子,您不是最喜欢这颗杏树,说它开的花好看吗?”昨个还在病中,披着衣服都要出来看呢。

薛扶光撇着茶杯中的浮叶,眼也不抬一下:“喜好变了。杏树花果皆是娇弱苦涩,不如竹子,贱而好养,只要活下来,谁都别想斩尽它的根。”

他啜饮一口,将杯子放下,懒声道:“曲五。”

人影悄无声息的从屏风后走出,吓得韶景一哆嗦。

慕见书在薛扶光跟前低着头:“主子吩咐。”

薛扶光撩着眼皮瞧他,曼声道:“将头抬起来,日后在我跟前,不许低着头。”

慕见书没有任何不虞情绪,闻言便乖顺的抬起头,只是仍旧不直视薛扶光的眼睛。

拉拢示好这事要掌握度,太过急切反会显得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