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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让我怎样。”他问,不易察觉地冷笑了一声,“是希望我泪眼婆娑地夸你浪漫,还是伤春悲秋地表达遗憾。”

他的声音很凉,又莫名有些颤:

“励啸,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让我以什么身份来听这歌。”

“还能以什么身份,以季遇的身份,你他妈为啥总想这么多。”

励啸烦躁地迅速接口,声音里都是火。

季遇顿住。

励啸看着他,神色是淡的,目光却很热,仿佛一直在压制情绪。

最后他叹了口气,移开目光,自我开解般耸了下肩:

“算了,是我傻逼。”他看着已经黑尽的海面,语气缓下来,“反正我写给你的歌,你什么态度都行,随你便,我懒得管。”说完他转头迈步,躺回吊床上,胳膊盖住眼。

“励啸。”

“我他妈现在不想理你,别烦我睡觉了。”励啸说。

熟悉的小孩儿口气飘到季遇耳里,像是一块芝士突然化开,让他陡然放松了些,心里甚至变得没那么酸了。

他扬嘴笑了下。

确实,其实一直以来最矫情的都是自己。

“不是,你压到矿泉水瓶了,你没感觉吗。”他说,恢复了冷静。

励啸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