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得意地翘脚,斜了妻子一眼,“你说呢。要不然咱儿子能放着这么好的条件非巴着江雨彤?”
叶母想到江雨彤那么多家产,她眼睛都绿得发馋,“太有钱了。”
老两口等啊等,等得叶母的心开始发惴,“你说小谨这孩子不会这么狠心吧?”
叶父叹了口气,“谁叫他是入赘的呢。那保镖估计都是江雨彤请的。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咱们忍忍吧。”
叶母心里酸酸的。人家都是婆婆给儿媳脸色,她可倒好,反过来了。
她正腹诽着,门再次被打来,叶谨走了出来。
叶父满脸喜意迎上去,“小谨,爸爸知道错了。”
叶母立刻道,“是啊。我们知道错了。咱们可是亲母子,你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你也有自己的孩子,当了父亲也该体会到我们的不容易。”
可惜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谨打断了,“就是因为养过孩子,我才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孩子。难道公司就那么重要?”
那时候叶家虽然没有陆家有钱,但也不算很差。如果他们不是那么执着,他们完全可以靠着那些产业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偏偏他们事业心极重,到最后反倒把公司经营得越来越差,甚至在去年终于坚持不住,倒闭了。
叶父讪讪地,“叶氏是你爷爷的心血,他要强一辈子,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公司毁掉。我们也是被那道士给骗了啊。”
叶谨没有听这些车轱辘话,而是直接了当问他们,“我弟呢?他在哪?你们要是告诉我他的地址,我可以给你们五千万,让你们安度晚年。”
叶父叶母很心动,但是这钱不好拿。
叶父跺了跺脚,“不是我们不告诉你。而是你弟弟狼心狗肺,到了国,他就跟我们断了联系。”
叶谨不信,他弟去国的时候才十五六岁,他弟跟父母断了联系,还怎么生活?
叶父被大儿子这怀疑的眼神看得发虚,声音都小了几分,“那段时间厂里太忙,许多厂商要求撤柜。我太忙……”他眼睛瞄到妻子,立刻甩锅,“都是你妈,我忙着工作也就罢了,她居然也忘了打钱。后来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叶母见丈夫把责任怪到她头上,也火了,“凭什么怪我?是你拿了一千万不想着经营厂子,整天不着家。工人拿不到工资,闹罢工,我找你找不到,才忘了给小安打钱。你别什么事都怪到我头上。”
两人就在门口吵了起来,都觉得自己最有理,好像吵赢了就能赢得大儿子的心。
叶谨脑门一突一突地,他大喝一声,“你们给我住口。”
叶父叶母这才讪讪住嘴。
叶谨死死盯着他们,握紧拳头,“他一个孩子,你们就没有找过他?他不是有监护人吗?”
未成年到了国一定要有监护人。叶安高中就去国,肯定住的是寄宿家庭。国内不转钱,寄宿家庭也不会收留他。说不定直接将人撵出去。
“那个监护人搬家了。我根本找不到。我打电话过去,说是户主已经销户了。我让大使馆问过,他们也查不到你弟弟的下落。”叶父越说声音越小。十几年没有一起生活过,叶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他赶出去的小可怜。
他现在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叶父年纪大了,经历过企业败落,人情冷暖,他早已没了志气,脊梁骨也早就弯了。
现在他就指着儿子吃饭。见他如此看自己,就有些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