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说起这个名字沈辞眼神也冷了下来,“只要他别惹我,我不会去惹他。”
谢如琢也听见了,对沈澈道:“叔你放心,我到时候会派一个司礼监里信得过的人去监军,不会让裴元恺欺负沈辞。”
沈澈有点好笑,皇帝是怎么觉得别人还能欺负了沈辞这小子,素来只有沈辞把别人打哭的份,他敢相信,如果裴元恺惹火沈辞,沈辞照样会直接动手。
虽然这种行为事后都很难收场,但也没吃亏就是了。
沈辞也笑了笑,拉着谢如琢上马,向师父师娘告了辞,并接过师娘塞过来的十几包吃食,是一副恨不得把家里能吃的东西都搬空的架势,又递来一条厚毯子,要谢如琢盖着,千叮咛万嘱咐路上要注意保暖,注意安全,小辞你要照顾好清璩,别让人摔了,要是人家实在太冷就赶紧去找辆马车。
“知道了。”沈辞还是只有点头应承的命,不敢说其他的话,一抖缰绳策马离去。
夜间的风比白日更冷,谢如琢和来时一样缩进斗篷里,再抖开厚毯围在身前,想了想,问沈辞:“把毯子给你披着吧?”
“我不冷。”沈辞止住他要递毯子的手,“你别冻病了,不然师父师娘要打断我的腿。”
谢如琢蹭了下沈辞手上在十二月打仗时冻裂的伤口,道:“要是不冷,你手上怎么都是伤口?”
“风太烈,没办法。”沈辞道,“岳亭川这样的少爷手也照样裂了,他都没说过什么。”
晚上确实太冷了,谢如琢裹着斗篷,盖着毯子,手还是冻得如同冰块,身上也没一点热气,摸摸沈辞握着缰绳的手,温度还比他高,便说道:“那你要是觉得冷别硬扛啊,我们可以去雇一辆马车的,一起坐回京城去。”
“不用。”只有他跟着谢如琢,沈辞是绝不敢让陌生人接近他们的,“这种天气经常行军,有时晚上也打仗,习惯了,撑得住。”
谢如琢“嗯”了一声,安静坐了会,在寒冷中又困意上涌,于是回程也是靠着沈辞一路睡回去的,而沈辞又抱着他骑了几个时辰的马,回宫时谢如琢一边愧疚一边又意犹未尽地想念沈辞温暖宽阔的胸膛。
比他躺在床上睡还舒服,想每天都让沈将军抱着他睡。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半年后朕又可以溜出京城了!提前预定了!
小沈: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小谢:以后睡觉都抱着我!
小沈:那个胳膊酸……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