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唇角轻轻扯开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微笑,眸中执念深沉,浓烈地让人喘不过气。
回到暂住的驿站后,秦慎将霍忱拦在了门外。
他看了眼霍忱鲜血淋漓的右手,淡淡问道:“你去见青鸾太子,所为何事?”
霍忱瞥他一眼,“同丞相有什么干系?”
秦慎没有回答他,而是道:“二皇子已经答应陛下的要求,明日二皇子设宴,还望将军能准时赴宴。”
霍忱笑了笑,语气讽刺:“秦丞相倒是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在令人佩服,只不过咱们陛下对丞相有几分信任,却不好说了……”
秦家世代为官,根系庞杂,历来为皇室所忌惮,宁祉一边倚重秦慎,却也一边防着他,至今都没有提拔秦家任何一人。
秦慎眉眼不动,“为人臣子,自当尽责。”
见霍忱神色玩味,秦慎平静地转了话题,淡淡道:“届时太子殿下也会携侍奴赴宴。”
说罢,便将请柬交给霍忱,转身离去了,如同他来时一般平和儒雅。
不喜不怒,不怨不忿,青衣淡然,芝兰玉树。
霍忱眯眼看他半晌,收回视线,看了眼手中精美的烫金帖子。
半晌,霍忱勾唇,低低笑了一声。
皇上臣还没有赎罪,您怎能这么轻易就爱上他人了呢
宁折窝在青鸾怀里,一颠一颠地快要睡着了。青鸾抱着他,走到暗室门口。
宁折倏然惊醒,长睫颤了下,抖着手揪紧了青鸾的衣襟,小声乞求起来:“能不能不要、不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