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稍稍想了想,烈城主就应下了:“这自然再好不过了。”又客气地邀请他们住下。
双方既然达成交易,殷渺渺自然不会拒绝,一口应承了下来。
城主府的客房依旧是老样子,锦绣华贵,无处不透着精致与安逸,烈城主细心,猜测他们一路奔波,许是身上带了伤,又吩咐下人送了好些伤药来。
殷渺渺挑拣了番,觉得内服的丹药都是常见的方子,没有自家的好,倒是用以药浴的药材是柳洲特产,应当对一些伤势有针对性的效果,便清洁了浴桶,准备泡个药浴。
“这个解毒散应该是针对鬼柳沼泽的毒气,正好可以解你体内的余毒。”她研究着随药粉送来的方子,按照规定的剂量一一撒入。
热水渐渐变成淡淡的青色,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气。
慕天光本来认真听着,可是她俯身去试探水温的时候,衣衫被绷紧,勾勒出后背的曲线,他瞧在眼里,心弦猛地一颤,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她。
“怎么了?”她讶异地直起身来。
背后的人不退反进,双臂收拢,紧紧贴着她的身体,炽热的温度从腰间一点点蔓延上来。颈边多了温热的呼吸,哪怕是这个时候,他的气息也是带着些微凉意,像是春天的风。
殷渺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松开,忍俊不禁:“松开。”
“不行么?”他问。
“药效要过了,你也不早点说。”她把剩余的几种粉末倒进去,“进去泡着吧。”
慕天光就是个正经的性子,她这么一说,千不甘万不愿也只好松开,解了衣衫浸入水中。
药水清清凉凉,对残留在经脉内的余毒效果显著,没一会儿就去了个七七八八。
殷渺渺半靠在一侧,掬了水泼在他的肩头,指腹沿着手臂的线条徐徐揉搓,感受着他结实有力的肌肉慢慢紧绷起来的奇妙过程。此情此景,很容易让她回想起当初客栈里见到的画面,他被困在浴桶里,羞恼与隐忍交织,别有一番诱惑力。
“渺渺。”他突然出声,“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感觉好点了吗?”她问。
他淡淡笑了笑:“说谎,你在想客栈里救我的事。”
她挑了挑眉梢:“谁说的?”
“很明显。”他握住了她徘徊在小腹的手指,“不是吗?”
“这可不能怪我。”她轻笑起来,“是你这个样子太有诱惑力了。”
他道:“是吗?当时你可看也不看我。”
“谁叫你那会儿讨厌我?我哪里敢多看。”她的手指挣脱了他的手心,不停地往下坠,“不过趁你闭着眼睛的时候,这里多看了一眼。”
薄薄的粉色染上耳廓,他喉结滚动,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她慢悠悠地说:“说来,或许这就是善恶有报,当时我要不是一时心善捂了你的眼睛,今天也就没这么好的福气了。”
由此可见,是该对好看的男人多点善心。她想着,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他,他强行忍耐着,可是药力的吸收十分缓慢,怎么都忍不到头,只好去拉她的手。
“不喜欢?”她笑,“我是怕你等不及。”
他顾左言他:“送来的药里,可有针对你伤势的药物?”
“你才是我最好的药。”
慕天光瞬间收紧了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