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通了后总结道,“还是席老师您想得周到!”
席澍清将棉球丢进纸篓里,收好镊子,才缓缓开口:“该怎么说...”
他的话没说完,话头被喻熹轻快的声音打断了,“噫呀,这我心里有数,我办事您就放心吧...”
席澍清闻声不再多言,他剪下一小块纱布给喻熹敷在那个痂壳上,又剪了四条胶带贴好纱布,喻熹感受着他指下动作的力度,一时也不说话了。
这个男人对跟他所发生的肢体接触,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轻轻的、柔柔的,像丝滑的锦缎,像庭院中如水般铺陈一地的月光。
“还疼么?”男人突然轻声问道。
喻熹随即一滞。
这是事发到现在,这个男人主动询问他的第一句“疼么”。血凝固成痂后,他其实没觉着疼了,可是他却能从刚刚的这个问句中,清晰真实的感受到刻在男人心中的那种疼痛感。
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矫情和多情。
喻熹呼吸声变紧促,他小挪了一下臀部,面向席澍清,贴近了些,用双臂紧紧搂上他的腰身。
席澍清也一滞。
“不疼了,真的。”喻熹使劲儿摇摇头,他紧接着就刻意地岔开话题,“老师,我饿了...”
“你的猫粮在保温柜里,你自己去端出来食用。”
席澍清淡淡地说完就掰开喻熹绞在自己后腰处的手,那硬生生的手下动作将他衬得有些薄情。
喻熹被他言语里和手头间突如其来的疏离感搞得有些发懵,他倒回去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也没说错什么话啊。
究竟是怎么了...
席澍清仿若无事的正在收纳医药箱,喻熹不露声色,坐着不动,紧盯着他收纳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