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熹依旧默不出声。
他懂,席澍清这是在暗示他,不能轻信他人的一面之词。
不过他醉宿,头昏脑涨余患未消,他转念一想又武断的认为,质证了又如何,这事不会有啥转机了,因为席澍清到现在都不关心不问问他昨晚到底听到了些什么,他肯定是心虚,这还解释啥,肯定是确有其事!
席澍清专心开车,没逼问他,也不再说话。
席澍清住的那个别墅小区,叫湖岸林邸,只因这小区的半边临近一个面积近十万平的城市湖泊,湖岸的一边是别墅群落,一些靠湖的独栋均带有私家码头。
而湖岸的另半圈则是军区的疗养院和一些高档的养生休闲会所。
该小区因地取名,这个名儿取得并不出彩,再加上小区本身的定位,当初开发商提出要建无边界化的城市自然生态别墅群,似是有意遵循大隐隐于市的古意,小区的几个大小门都隐于大片遮天蔽日、严严缠绕的绿植中,没有正式的小区牌匾,也没有任何金碧辉煌的装饰,外观看起来颇有种反常的低调感。
喻熹上次默默吐槽过,要不是可能需要一些形式上的方便,当初这小区的开发商可能根本不认为需要取个小区名。
又是一阵长久的七拐八拐,席澍清直接把车草草停在了院门外。
喻熹磨磨唧唧的,不愿意跟他进门,但他又不敢忤逆他。
不过席澍清也压根没想让喻熹只穿着袜子下地走路,他开门又横抱起他,大步进屋。
喻熹暗叹席澍清不过一介文人,他竟然能举重若轻的抱起他,还能顺利的上下楼......
席澍清把喻熹放在玄关后的洗手台上,又独自去后院调制泳池的水循环和加热系统。
厨房里不知是煲着中药还是煲着汤,整个一楼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光闻起来就感觉有点苦的鸡骨草味儿。
回头席澍清见喻熹还老老实实的坐着,手也乖巧的交叠放在腿上,他慢慢走向他,脸庞稍有松动。
“就这样吧?哪样?”他眉尾一斜,捏起喻熹的下颚,“嗯?”
喻熹被他强迫着微抬起头,直视他,“就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