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熹去浴室换衣服,顺道把周镜钟也拽了进去。
他主要是要悄摸摸地跟周镜钟说事。
“席老师跟我说的是有人向导员举报我伙同学委聚众赌博,刚刚没机会跟你们说。这个举报人我觉得九成就是陈琚,等会儿我送席老师下楼了,你让纪良别浪费时间串门了,你们一起去探探司前政和陈琚的口风。”
这两人一个寝室的,说不定都有鬼。
周镜钟一听就懂了,他横着眉,身周已隐隐可见难掩的怒火。
打麻将是一回事儿,但是聚众赌博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前者只是违反校纪,后者却是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违法行为。也就是如果真是聚众赌博,公安是可以直接抓回去排排蹲的。
谁他妈在血口喷人,捏造诬陷。
周镜钟这才想通,这事儿这么突然,原来由头和导火线是有人捏造事实,故意举报。
席澍清是讲师,他只管授课,幸亏他不了解学生宿舍管理条例,如果今天来的是雷嬷嬷,那他们打麻将这事儿可真就麻烦了。
“还是那句话,先盘道,别冲动。有什么事你一定先跟纪良合计合计哈。”
周镜钟脾性不够温和,他易怒易冲动,最喜欢一言不合就动手,喻熹还是照例多跟他交代了几句。
悄悄话说完,喻熹也换好了T恤和牛仔裤,他出了浴室,一眼看到席澍清正靠在他的桌边,整个人也没像刚刚那样端着了,他半靠的站姿看起来很散漫。
席澍清取出他桌上单只的品茗杯,从飘逸杯中倒了杯他泡的冷泡茶,正在饮用。
“哎呀呀,席老师,抱歉抱歉!这忙活了一场,茶都没招待您喝上!我招待不周,怪我怪我!”
喻熹笑着边说边从门后的大鞋架上拿出一双休闲球鞋。
他坐在薛纪良的凳子上穿袜子穿鞋,席澍清则侧头看了看门后露出真容的公共鞋架,很明显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