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熹啧舌,“讲究!”
毕竟这儿可不是茶楼,这是办公室不是茶室,这就不是专门喝茶的地儿。
“过来。”
喻熹放下木盒,老老实实的坐到席澍清身旁看着他冲洗茶具。
后者侧头问他:“喜欢白茶?”
“都喜欢,最爱熟普。”喻熹又说道,“我爷爷最喜欢枯叶子了。额...不,是寿眉...突然有点想他老人家了。”
老寿眉的外形形似秋天凋零落地的枯树叶子,越存放越枯越黄,喻熹经常跟他爷爷开玩笑说他喝了大半辈子枯树叶子泡出来的水竟也喝不腻。
“席老师,我给你讲讲我爷爷吧,他这个人呐,就是一真正的老干部。他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先喝一壶寿眉,然后读一个小时《毛选》,再去遛鸟...没有哪一天不是按照这个流程走的。”话痨喻上线。
“要是不遛鸟啊他就去遛乌龟,遛猫遛狗遛鸟的多得去了,您见过遛乌龟的么?噫,您不知道,我有次跟着他一起去遛龟,接受了每一个路人行的注目礼,甭提有多尴尬了...”喻熹回忆着那个滑稽的场景,神情不自然,简直不堪回首。
席澍清静静地听着,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红色老干部加老顽童的形象。
他先是轻声笑了笑,然后拿出茶刀,准备开屉切茶饼。
正在这时,喻熹兜里的手机响了,来电提醒的铃声。
这年头了谁还打电话啊,喻熹极不情愿的摸出来一看。
薛纪良。
“是纪良...我出去接一下,老师您稍等哈。”喻熹说着就要起身。
“蚊子。”席澍清皱起眉,抬手示意喻熹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