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纪良看她走了,先是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就闭眼揉太阳穴,整个人挂在椅子上。
等到喻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把餐盘放到回收区,下课了。
食堂乌压压的人潮涌进,瞬间带来视觉上的压迫感。他去找薛纪良,看到就剩他一个人,又是那副颓如废喵的样子,喻熹不禁皱眉,连忙拍了拍他。
“走了,有什么事回去了咱们商量着解决。”
薛纪良蔫蔫的站起来,把他的手机递给喻熹,“你给我妈打个电话,跟她解释解释,我本来是要回家的,没想到给我来这么一出!烦都要烦死了!”
“那我该怎么说啊?”
“唉,你随便编一个理由吧,别提刚刚那个女生就行。”
“行吧。”
薛纪良家的家规之一,周一中午一家人都必须要回家,然后整整齐齐的吃餐饭。其实这个规矩就是薛母为了防止薛纪良周末跟一些狐朋狗友玩得找不着南北找不着家而针对他一个人定的。
看样子,那个看起来颇为蛮横的女生让薛纪良逾矩了。
喻熹暗叹,能困扰到薛纪良的女人,果真一个比一个厉害。
他拽着像骨头散架了一般的薛纪良,一路走回寝室,顺便在电话里跟薛母扯了个谎,说薛纪良所在的社团要办个活动,有些事还没处理完,就不回去了,让她别担心。
好在薛母见过喻熹,对他的印象也挺好,也没多问就信了。
等挂了电话,薛母那边算是搞定了,薛纪良明显的就松了口气,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他俩一前一后踏进寝室,王铭和周镜钟都在,这下子人齐了,他们一齐望向薛纪良。
薛纪良感受着三双来自吃瓜群众尖锐的的目光,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但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喻熹!你是不是哭过?眼睛跟红灯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