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零四分。
看完时间后他望向呼吸还有点急促的喻熹,他就定定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喻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半晌,席澍清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嗯,不错,没迟到,有最基本的时间观念。”
喻熹这才把心搁了回去,他本以为席澍清看着他是斟酌语句准备批评他,这下放心了,他打算说句俏皮话来缓解气氛。
他扬了扬下巴,嘟囔道:“我哪敢迟到啊。”
不料席澍清没理会他的这句话,他突然抽了一格纸巾,抬手拭过喻熹的左脸颊靠嘴角处。
席澍清的动作很柔,很轻。轻得如蝶群一齐扇动翅膀,蹁跹飞过嫩柳间,风过,柳叶却纹丝未动。
“你属猫吗?嗯?小花猫儿。”
带着点鼻音,儿化音勾魂。
他帮喻熹捻掉了挂在嘴角的一个小小的面包屑。
很突然,也很自然。
喻熹的脑中一片混沌,因为席澍清刚刚的动作和话在他的脑海里引发了蝴蝶效应。
飓风呼啸而过,留下一地狼藉。
意识到席澍清这动作是帮自己捻擦掉了嘴角的面包屑后,喻熹的第一反应不是尴尬,不是羞赧,也不是面红耳热。
而是眼底猩红渐起。
他心里的小人对他说,真没出息,这就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