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哥,你这个胡子真的好性感,又成熟又有魅力,简直就像是行走的荷尔蒙。”夏星澄见他没有说自己更加的肆无忌惮,两只手都放到胡子上摩擦着,指尖略过胡子的酥麻让他欲罢不能:“你可别剃掉啊。”
“国庆后我就要去上班,是要剃掉的。”陆尉感受到唇边的温柔抚弄,纵容着这样的肆意,目光如水。
“啊……”夏星澄发出遗憾的叹息,他放下手:“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周四开始我就不用上班,到时候可以留到周末给你看。”
夏星澄羡慕的说道:“你上什么班一周还能放四天假啊,也太好了吧!”
陆尉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
夏星澄见人神神秘秘的也不去深究,反正不是篆刻就是书法,但是篆刻不大可能,应该就只有书法了。
躺着躺着就有些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
再加上脑袋有人捋着,轻柔的动作更觉得有些发困。
夏星澄摸着自己还很撑的肚子:“果然不能吃太饱,吃太饱就走不动,一躺就想睡觉。”
“那我们走吧,回家再睡。”
于是两人买单后便直接回家。
车内很安静,隐约只有车与风摩擦而过的声音,前方又是红灯,陆尉缓缓把车停下,停下后视线落在靠在车窗上睡着的夏星澄。
光线微微透入车内,温柔的落在少年身上,那抹光线似乎勾勒着窗边少年精致的轮廓,那头栗棕色的发丝在阳光下衬托着睡容乖巧至极,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偶都觉得可爱,这样一看就像是被阳光笼罩的小天使,落在眼眸中舍不得转移视线。
往下略带水光浅红的唇微微动着,他看着夏星澄的喉结滚动着好像是在吞口水。
惹得他忍不住的模仿。
也惹得他再次拨动心弦。
他活了二十八年,从小到大都只专注着艺术,心无旁骛,他追求的一直是有关于艺术的东西。小的时候是因为抑郁症他需要通过画画来缓解自己内心的孤独,也是有关于艺术。等再大些他疯狂的热爱着一位画家,最终这位画家消失了,他失控的扎穿自己的掌心,也是因为艺术让他偏执。
那种失去信仰的崩溃让他一度陷入茫然失措,所以他提前回到皇城老街,想尝试让自己走出没有‘套马杆的狗子’日子。
这个地方是他每一年都会来进行闭关创作的老工作室,有专门的人打理,之前管理阿姨跟他说隔壁小屋子出租他也同意了,本来那个屋子是仓库,后边闲置了确实也是浪费。
他觉得也是这就是命中注定,让他遇到夏星澄。
一个遇到挫折从不退缩迎难而上,浑身上下充满着朝气的男孩,笑起来仿佛全世界都亮了,哭起来仿佛全世界都很悲伤,所有的情绪清晰至极让人感同身受。
他原以为自己会走不出没有那个画家的难过,可是他却遇到夏星澄,夏星澄就像是那个画家笔下的抽象画,所有的情绪染上了极其丰富的色彩强烈的占有着他的大脑。
世界都亮了。
不受控的想去靠近,直到现在……
想到完全占有。
他嫉妒所有靠近夏星澄的男生,也恼怒夏星澄这样的性格,因为惹眼所有惹人喜欢,所以他很矛盾,毕竟自己二十八这家伙才十八,十岁的年龄差会让他们有可能吗?
车子开进皇城老街,他停在外圈的停车场,侧过头看着熟睡的夏星澄,脑海里无数的想法涌现着,是不是不叫醒直接抱回去比较好?
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先下车,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车门走到夏星澄那一侧。
走到副驾驶那侧时他拧眉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他害怕自己的右手没有力气把人摔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就会弄巧成拙。抬头又看了夏星澄一眼,可又不舍得喊醒夏星澄。
想把人抱回去。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夏星澄醒了。
夏星澄茫然的睁开眼睛环视着周围,然后就看到站在车外头的陆尉,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