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速度一直不快,也没有摔得很严重,就是手肘撑了下地,磨破了层皮。
一边抽着气一边扶起小龟王,车上有轻微的刮擦,不过好在也不明显,阿公应该看不出来。
我回头又看了眼转角方向,丁白舟已经不见踪影。
昨天雁晚秋住院,他今天就出现在医院附近,这也太巧了。难道他还不死心,想方设法要见自己女儿?
离医院大门也不远了,我干脆直接将车推了过去,停在了大门外的停车点。
胳膊上火辣辣的,我找了间厕所用冷水随便冲了两下,将血迹冲干净了也就没再管。
雁晚秋住的病房一共三张床位,她睡靠门那张,剩下两张分别属于一个七岁的男孩和一个九岁的女孩。
我进到病房时,雁晚秋正坐在床边教那个七岁的男孩玩魔方,另一个女孩就静静在旁边看着,眼神既赞叹又惊异。
“棉棉,你终于来啦!”雁晚秋发现了我,立时将魔方丢给男孩,让他自己先玩着,下床往我这边扑来。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穿鞋子。
我一把抱起她,将她又放回了床上:“当心着凉。”我扫视一圈病房,没见到雁空山,“阿山呢?”
“去吃饭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她看一眼小男孩的进度,似乎不是很满意,拧着眉上前指正。
“错了,你看你要这么转才对嘛!”
小男孩不住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你好厉害哦。”
一旁坐着的可能是小男孩的家长,瞧着几个孩子玩闹的模样,发出由衷感慨:“这小姑娘真是聪明啊。”随后她用一种近似呢喃的语气道,“可惜了。”
她说话时,视线移向雁晚秋的假肢,“可惜”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