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怕你不肯呢。”我晃了晃手指,道明自己的忧虑,“就算你肯,阿山也不会肯吧。”
雁晚秋差点就死了,哪个家长会放心再把孩子交给我啊。
“不会的。”雁晚秋手上力道重了一些,“我和阿山都不会怪你的。我喜欢棉棉,你从来不会把我当做残疾小孩…”
我打断她:“我有把你当做残疾小孩啊,不然我为什么总抱着你?”
她静了一瞬,好像有些被我气到了,一下抽回手,眉心都皱了起来。
“你再这样我要不喜欢你了!”她发起小脾气。
我笑起来,主动牵回她的手,轻哄道:“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觉得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啊,残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生病了,十岁那年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就病了。”
雁晚秋本来还有点气,闻言立时瞪大眼,小心翼翼问我:“你也有病?你,你得了什么病啊?”
我一指额角,说:“这里坏了。”
雁晚秋满是不可思议,消化了片刻才道:“你脑子坏了?”
我点点头:“医生说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这也不算骗她,通感症这种东西,说得难听些就是大脑的感知系统出了错,简称“脑子有病”。
雁晚秋无限同情地看着我:“那还是你比较惨。我只是没有了腿,你可是没有了脑子啊。”
我:“…”
我刚想提醒她,我只是脑子坏了但我不是智障,抢救室大门在这时打开了,我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雁空山喘着粗气,谢过什么人后急急走了进来。
心情值只有四十几,还那么蓝。他看上去一副随时随地要生气的样子。
我忐忑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识相退到一边,让他查看雁晚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