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了…一点点。”我抬起头,用拇指与食指给他比划出一厘米左右的距离,向他证明自己的确没有喝多。
雁空山垂眼看着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我拖进了客厅。
“谁让你喝的?”哪怕他身高一米九,要搬动一个醉酒鬼也没那么容易,特别是我还像只八爪鱼那样扒在他身上。
“孙蕊。”我咯咯笑起来。
要不然怎么说不要跟喝醉的人讲道理呢?喝醉的人自己都没什么道理可言。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笑。
“她让你喝你就喝了?你怎么这么听话。先沙发上休息一下,我给你倒杯水。”雁空山半拖半抱地将我安置到沙发上。
我一直缠着他很不老实,几次要从沙发上起来。他只能弯下腰按住我的肩膀,以确保我有好好躺下。
“我不想去上学。”我抓着他胳膊不让他走,“他们都讨厌我。”
“谁讨厌你了?”
“很多…”我皱了皱眉,“付惟一开始是喜欢我的…我看到了,他变粉了…但为什么我和他说了他反而讨厌我了呢?我,我也不知道…大家好难懂…”
我说话颠三倒四的,毫无逻辑可言。雁空山沉默地听着,半晌挣开我的手,起身往厨房走去。
过了会儿,他拿着杯水又回到我身旁。
喂水的过程不太顺利,他将我扶起来,让我靠在他胸前,我喝了一口水就不肯再喝。
“不要…”我回身看了他一眼,开始指责他,“你为什么要给我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哭,但我真的觉得委屈极了。
雁空山盯着我,语气还算冷静:“这是水。”
“这不是,这是…毒药!”怒气突然而至,让人猝不及防。我推搡着雁空山,将他推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