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路受捏?

蒙白:洗衣服

静悄悄:其实是在洗床单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蒙白:衣服

静悄悄:你的还是他的啊?

蒙白:我的和他的

静悄悄:哎哟喂,贤妻良母。我代群里的姑娘们请您向路受转达一句——路受辛苦了!

蒙白:嗯

静悄悄:原来像蒙攻你这么完美的人也是需要衣服的啊~~这世界尊的好神奇哦~~其实你们两完全可以不用穿衣服嘛~~反正到时候还是得脱的~~何必呢穿了脱、脱了又得洗~~蒙白:……

静悄悄:一会记得帮路受搓搓手,他爪子会长冻疮,最近几天估计快冒出来了。

聊天记录到此结束。

路子齐维持着托下巴的姿势再次扭头,定定地望向白蒙,嘴角弯弯地笑了。

白蒙的眉头拧得比刚开始还要来得紧,似乎洗衣服是这世上最令人困扰的事。

路子齐的笑容更大了,也不上去帮忙,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从那天起,白蒙就没再让路子齐洗过衣服。

后来他也洗烦了,干脆搬了个洗衣机回来。

洗衣机很好使,就是水费涨得快。

好在白蒙的股票涨得比水费快。

路子齐兀自笑了笑,又看了看手。

没想到,那人才走了没多久,手上就长出了冻疮。

原本好好运转着的机器突然“哐当”一声,似乎被什么给卡住了。

路子齐收了思绪,切了电源,打开洗衣机盖子,探进去检查了一番。

床单有个地方被割断了,布条正好卡在滚筒上,扯都扯不出来,他又没法用力,只好拿剪刀把床单给剪了。

心里有个地方仿佛也跟着被剪开了。

所有甜蜜的回忆都蒙上了一层伤感。

路子齐心里难受,动作幅度做的大了,肩膀上的伤口裂开了一点,渗出些许血丝。他还是置若罔闻地拉扯着床单,直到整个都从洗衣机出来了才叹了口气。

一个人待着果然不是个好主意,容易胡思乱想。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算起来,路子齐也挺久没回家的了,站在家门口竟然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然后见鬼地又想到了白蒙。

真是够可以的。

路子齐自嘲地笑了笑,掏出钥匙开门。

王曼丽今天难得地没去店里,正坐在餐桌边上吃午饭,突然看到自己儿子在这个时间点开门进来,还真是惊讶了一把。

“妈。”路子齐没想到他妈会在家,不太自然地把捂着肩膀的手放了下来,眨眨眼睛,试图掩盖红彤彤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