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一百万只红色
共同死亡
我们消失在冬天的长河
心魂奔向月亮
你总问我
为何不闪耀 偏偏正年少 且心如红阳
我无法回答 凝望你
四肢与时间
任凭你发落去向
——《赴死向河》
主唱有理有据问他:“你是不是跟学校里的诗人在一起玩了?”
西嫣问他:“我们寄给那个音乐人的信怎么样了。”
主唱说:“不知道,没结果。”
主唱又说:“他们不给结果。”
西嫣沉默。
他的指甲换了一个颜色,现在是带着亮粉的墨绿色,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他的鼓熠熠生辉,因为阳光照射。
“会有结果的。”
西嫣肯定。
当天晚上他们照例表演。因为投信不中,西嫣心中愤愤,两只手打出了花,火星在他的镲和鼓上跳跃。
毕竟没有一个年轻人会相信自己没有才能。
结束之后西嫣的手腕都木了。
到了他们下场的时间,西嫣转身走向酒吧后边,就在人挤人人挨人的通道里,站着一个戴着墨镜的高个子中年人,牙缝露着,鬣狗比着造的。他靠着一侧墙,显然在等待。
“游俄。”这四个年轻人路过他时,他准确地叫出了这些人的名字。
“我叫老花,咱们来聊聊吧。”
他舔了舔牙缝。
西嫣见多识广,不甘做光是被人选择的一方,有些心高气傲,一般的人拿他不下。乐队也主要依靠他来交谈。
不然依照贝斯手的主意,他们早就为各种无聊的场合献唱。
这次固然也是如此,四个人之间交换眼神,以西嫣为主心骨。
他们五个人到工作室商谈,中年人一看他们满屋堆上天的磁带和各种器具,一时有些愣,但旋即,他的笑容无限扩大。
“你们寄给我的那几首歌,我都听了,我想知道,你们看中我什么了?”
在这之前,他们给那些所谓金牌音乐人都寄了自己的音乐,但是没有人理睬。
西嫣言简意赅:“看中你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