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雷烈很快会出来,方维胡乱拿了衬衣穿在身上,又从底下抽屉拿了条干净内裤套上,等他再准备找条合适的裤子穿的时候,郁闷了,裤子的腰围过大,尺寸也太长了,真是的,这家伙没事长这么高这么壮干什么,方维泄气的关上衣柜门,准备还是穿上自己原来的裤子,于是重又走到床边,才刚要拿起扔在一边的裤子,突然间赤、裸的脚底感觉到一阵黏黏腻腻的触觉,他坐在床上抬起脚,入眼的腥红顿时让他愣住了,从血迹凝结的程度来判断,似乎还是新鲜的,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他赶快从床上起来,弯腰仔细看了一下地上,果然,从床边一直到浴室那边,浅色的地毯上,不时有一滴滴一角硬币那么大的血滴,一路蜿蜒。
方维赶快胡乱套上自己的裤子,又找过皮带系上,甚至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便跑到洗手间去敲门。
一阵急促的敲门后,里面的传来雷烈促狭的声音:“咳,总不至于连个厕所也要和我抢着上吧?”
虽然声音轻快,然而方维却能感觉出雷烈这是在故作轻松,于是敲门声更加加剧。
“好了,我出来了,真是的,你不会真的憋不住了——”雷烈边轻笑着,边打开门,及至他拉开门,看到方维慌乱的表情,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怎么了这是?”
方维没有理会雷烈的问话,他紧紧盯着雷烈的□,裤子和刚才进来穿的那条已经不一样了。
雷烈见到方维表情怪异的看着自己的下面,故意作了个害怕的姿势,口里搞怪的乱叫:“救命啊,有色狼!”喊完以后,见方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搞怪而生气,反而明亮的黑眼睛里渐渐氤氲出水气,一时间不由慌了,他紧张地抓住方维的双肩,连连问:“怎么了,怎么了,方维,哪里痛吗?你等等,我马上打电话喊简洁回来,不,不,我还是直接送你到她的医院——”
雷烈溃不成声的声音消失在方维的嘴边,他圆睁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好看眉眼,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方维这是——主动在吻自己?
36、甜蜜的,痛苦的! ...
雷烈只觉得此时此刻,唯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的心情——那就是“受宠若惊”!
然而比起宠来,他觉得受到的惊吓反而更深点。他几乎顾不上去享受嘴上的软玉温香,好在方维很快就把嘴唇从他嘴上移开,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氤氲的水气浸湿了雷烈胸前的衬衫,闷闷地说:“对不起。”
雷烈感觉到胸口的湿意,又听到方维的闷声道歉,心里也渐渐有所觉,他轻轻推开闷在胸前的脸,伸手抹去方维脸上的水迹,故意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唔,虽然不得不承认,咱们的方小维同志哭的时候也是个万中无一的大美人,不过呢,咱们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以当然要做到流血不流泪啦!”
方维一把拍开雷烈的手,看着额头上已经痛得渗出一层薄汗的却又故意作出搞怪表情的男人,气得咬紧下唇,轻哼了句活该,然后顺势轻轻拖过雷烈的手往卧室走。
把雷烈带到床边,然后转身到简洁放在床头柜上的医药箱走过去,打开药箱,拿出消炎药水和止血化瘀的栓剂,示意雷烈趴在床上。
雷烈倒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把皮带一解,裤子退到大腿处,大喇喇的趴在床上。
这个人,还真是——方维看着雷烈大喇喇的赤、裸□躺在那,本来还想说不害臊的,可是等他看清雷烈身后部位的创口以后,不禁愣住了,同时脸上腾地升起了火辣辣的感觉,对于刚刚过去的那场性、事,虽然他隐约记得个大概,可是,却没有想到,当时的状况是如此的惨烈,惨烈到此时此刻,刚刚被清理后的穴口处依然红肿不堪,并隐隐渗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