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培衡撇过头的同时上身往后仰,他的左手用了点劲按住秦笙的肩。后者只是看起来瘦,肩膀结实有力,江培衡稍微一晃神,想到了刚才舞台上的一幕,暖黄的灯光下,秦笙泛着细腻水光的胳膊……
气氛僵住了,图谋不轨的那个冷哼一声。
“小气。”秦笙退到安全距离,像是没把索吻当成一回事。
江培衡皱着眉,“这里是公共场所,要注意……”
“注意影响?”秦笙无所谓的笑,“那我私下开间房,你肯奉陪吗?”
“阿笙。”江培衡语气一沉。
“别叫我。我还有事,先走了。”气呼呼地说完,秦笙把江培衡撂到沙发上,打算就此推门离去。
江培衡握住拳头,又缓缓松开。他默默注视着秦笙的背影:“你的礼物不要了?”
“谁稀罕啊。”秦笙嘟囔了句。每年过公历生日的时候他都在工作,今年也是又唱又跳地给别人送惊喜,从来没什么过生日的实感。不然也不会偷偷给自己过农历生日了。
秦笙微微偏过头,“我只收手工的。”
江培衡勾起嘴角,“包你满意。”
两人走员工电梯到达停车场,江培衡先去取车,秦笙站在路边给高婕打电话报备:“我这里有点事,你先走吧。”
“你在哪儿?我就来找你!”高婕气急:“你知道今晚很多狗仔盯着你吗?”
“啊……谢谢提醒。”
高婕深吸一口气,她真想沿着电话线掐死这个活祖宗,“注意那些衰仔。我让小张会留在停车场等你,他接不到你今天就别回家了!”然后直接将电话挂断。
江培衡把车开过来,单手搁在车窗上。他都听到了,语气间竟然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意思,“你的经纪人很负责。”
也不知道把我叫出来的是谁。秦笙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坐上去。“东西呢?”他的语气貌似很不耐烦,但是眼睛却泄露了期待,典型的心口不一。
“我做了个手工蛋糕。”江培衡指着后座,“蛋糕是我烤的,但裱花不是我的手艺。”
秦笙已经探身到后座,他不客气地让江培衡托着蛋糕底座,然后掀开精美的纸盖:“唔谢谢。不过……”秦笙从礼品袋里找到小刀,耐心地用刀刮去表层奶油,那些渐变的蓝色玫瑰花被他随意刮到一边。江培衡静静看着秦笙费尽心思弄出了一小块单纯的蛋糕。
“我教你啊,买个裱花的工具就可以了。”秦笙一边侍弄一边教授心得,他曾经在某个人生日的时候松过手工蛋糕,看着可比这个精美多了。他尝了一口,评价道:“外皮有点焦,不过我还算喜欢。”
“嗯。”江培衡淡淡道。他知道秦笙常年健身,主动盖住蛋糕,打算把它摆回后座。秦笙却阻止了他,还瞪了一眼,“浪不浪费啊!”
秦笙努力地多吃了几口,然后抱胸看着江培衡,“送完了?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江培衡揉了下太阳穴,他到底怎么做才能让秦笙那撅起的茶壶嘴饶人,“稍等。”江培衡在后座藏了一个灰色的丝绒盒子,不比一本书宽,大约两指并拢的厚度,上面没有任何品牌的标志。
秦笙手指搭在盒子侧面的丝带上,敲了两下,“是什么?”
江培衡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笙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揭开盒盖。盒子底部是米白的绒布,没有多余的装饰,摆着一叠墨水字迹的——手稿?秦笙翻动着手稿,竟然正好凑了十一首。
“都过去这么久了……”
他感到手心微微沁出汗意,仓皇地把稿子放回去,怕蹭上去指纹。
——小叔,你听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吧?与其被别人甩脸子,不如都留给我。我绝对把它们都□□!”
——好,那我一年写一首,就拜托你了。
秦笙说不出谢谢,他对着江培衡感慨万千地笑了下,眼神里带着明显得怀念。还好他没有放弃过。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