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洲忽然感到异常委屈。这就像在鼓起勇气自己疗伤的时候,一句不经意的问候就能让人瞬间溃不成军。他的眼泪克制不住地流出来,打湿了顾梓楠的前襟。
“我不是故意要来的······”他还在结结巴巴地说着,生怕再惹了顾梓楠的厌恶。
顾梓楠没有说话。
楼道灯灭了,黑暗中,只能听到任洲轻微的啜泣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梓楠低低叹了口气,揽住了任洲的腰,让他贴得更近些,胸口被偎得温热。
“别哭了,啊,洲洲。”
灯光重新亮起,那声音温柔得像一个轻吻,落在任洲耳边。
任洲就是那只可怜的落汤狗,终于寻回了自己的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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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浅’。
刘圣找来的时候,贾御正坐在沙发里捏着一枚袖珍摄像头把玩。
“他妈的,本来昨天的飞机,愣是给那群死老头子掰扯到现在,”刘圣边扯着领带边骂,“一落地我就直接过来了,可把我想死了——”
贾御皱眉,低声说:“吵死了。”
刘圣一下子住了嘴,笑着走过来,捏着贾御的下巴索吻。
贾御面无表情,直到那脸离自己还有几厘米的时候才说:“刘总,我以为在电话里我们说得很清楚了。”
刘圣一愣,灯光下,贾御的眼睛宛如两颗冰凉的玻璃珠子嵌在脸上,里面什么情绪也没有。
半晌,刘圣松开手,冷笑道:“你以为你说得算?手术黄了,你这个婊|子就能不给我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