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眼看着要拉开序幕,班里的人纷纷扭过头来看热闹。黄咚咚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偏还要拉着气势和顾梓楠他们说:“撞了人起码要道歉吧······”
顾梓楠的眼睛里好像卷着黑色的风暴,暗沉沉的,让人发怵。
“算了。”一直很安静的任洲突然伸出手来拽住了黄咚咚,低声说道。
黄咚咚能感受到那只拽着他袖子的纤瘦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他看着那用力到发白的指尖,忽然觉得心里很难过。
任洲,好像孤立无援到愿意以沉默遁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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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客人不是很多,’深浅‘难得显得有些空空荡荡。顾梓楠手撑着下颔站在吧台后面,想着早点回去,路过药店还可以给爷奶弄点艾草泡泡脚。
时针刚指向十一点,门被叮叮当当地推响了。
贾御穿薄薄的暗花绸衫,嘴角抿着甜笑,和一个男人一起进了店。两人一直走到吧台边上,顾梓楠才看出贾御喝酒了。
薄衫的前几个扣子全散开着,白花花额胸膛一大片裸|露在外,而且眼角眉梢都染着浅浅的桃红色。贾御完全像风流场里的浪子,浑身散发着慵懒又媚人的气息。眼下,他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软趴趴挨在那男人身上,对顾梓楠说:“给刘总来杯Martini,苦些,清清嘴。”
顾梓楠默不作声瞥了那男人一眼,保养得倒是不错,可怎么看也像四十岁左右的人。
他用手抽起长柄银勺,流畅地调酒。贾御对自己的性向毫不掩饰,虽说顾梓楠没兴趣关注,也知道他身边从来没断了人。明明已经快三十了,还秉承着玩一个丢一个的政策,和个孤魂一样游游荡荡。
浅色酒液被缓缓注入三角杯中,几颗新鲜的橄榄也被投入调味,顾梓楠把酒杯往前一推,很有眼色地下班了。
“这调酒师看着挺年轻,做得还真不错。”被称作刘总的男人抿了口酒,说道。
贾御看着男人用手指夹着那三角杯的粗俗样子,心里微微起了腻烦,却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说:“我手把手带起来的孩子。”他眼里起了细碎的光,却又转瞬被妥帖地隐藏起来。
酒喝了,该做的还是不能搪塞。
深夜,在男人粗喘着动作时,贾御轻轻咬唇,纤细的手一路抚过男人肩颈,腻声道:“您答应我的事儿,可别忘了。”下|身随着轻轻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