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啊,那个房钱退给我了,你什么时候来拿啊?还是我给你送去?”我有些着急。
“哦,那个啊?放你那吧,什么时候见面什么时候给我吧,对了,我的丨内丨裤呢?”我晕,这家伙说到这个敏感词怎么一点也不害臊啊?
“哦,那个,我,我带了。”我伸手摸了摸裤兜,还好,在呢。
“你给我洗了吧,回头我们换过来,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吃饭了,回家老实点,给我打电话啊。”路非现在跟我说话一点也不会别扭了,自然的就像我老妈的口气一样。
“哦,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才把丨内丨裤掏出来,捧在手上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几道印记,还蛮明显的,嘿嘿。。。跑到水池那儿清洗,晾晒。
因为是他的贴身衣物,所以在清洗的时候,时不时的笑出声音,这是一条绵质带着些弹性的丨内丨裤,蓝色的三角裤,边上由绿色抹边,手感觉很是顺滑。这个重要的东西,包裹着他重要的东东。这种感觉,就像全世界只有我和他是亲近的人。也只有对待自已最亲近的人,路非才会这么自然,从现在的讲话中就可以感觉到路非的变化,我喜欢他现在这样的变化,这也是另一方面的说明我和他的关系由恋人而慢慢转变吧。。。。
“一会吃完饭跟我去超市里买点东西。”爸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面无表情的说到。爸的酒量不大,但常会在吃饭的时候喝上几杯,那些散装的白酒是小叔上次带回来的,满满的一白桶,爸每次都很小心的倒一点放在葫芦里,葫芦口上还用布紧紧的塞住,生怕松了会跑了酒香。对于酒,我是很不感兴趣,但爸每次倒酒的时候,我都可以闻的到酒香,这,也许就是父亲的味道吧。
结婚绝对是件很繁琐的事情,从我跟着爸转遍了超市的每个角落,再到我们父子大包小包的拎着满满的四大袋东西,我就已经尝到了这繁琐事情的第一步味道。下午的火车站,同样是大包小包的拎着,跟在父亲身后。父亲是一个严厉的人,最启码在我的印像中是这样的,从小我就是伴着父亲的耳光长大的。而每次父亲打我时候,我差不多都是哭着的。而父亲却又是一个硬脾气的人,我从小被他训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男人流血不流泪。”可我虽然很努力的去试过,可他的耳光实在很疼,虽然我也倔的要命,但还是忍不住会流眼泪。而今,我长大之后,父亲却比以往变的慈祥了许多。。
在火车上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半夜,走出火车不禁有些冷意,披着父亲的外套,扛起大包,跟在父亲身后。出了站,才发现徐大哥和大姐早已候在出站口,我着急的冲向前。有些生气的把那二大包东西往徐大哥手里一塞,转身挽着大姐的胳膊,佯装昏倒。
“救命啊,这东西沉死了,你要给我辛苦费。”我嬉皮笑脸的开起玩笑。
“滚,钱多。”大姐轻轻的打了我一下。
“爸,我来吧。”徐大哥忙不迭接过父亲手中的包,我清楚的看到父亲愣了一下,停在原地。灯光有些暗,我分清楚他的表情。
“爸,快走啊。”我不明就理的冲他喊到,爸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已笑开了花。
家的味道,窗外有明晃晃的月亮,幽幽的银光轻轻的晕在房间里,那味道熟悉的让我睡不着,这是我一年前住的屋子,一切一切的摆设,跟我离开时没有多大区别,除了有些淡淡的霉味。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踩着脚下泥土,软软的厚实感让我特别安心。转身走向楼梯,来到房顶,遥望那一轮明月。万里无云,月亮就静静的悬在那儿与我对视。这熟悉的夏夜,伴着虫鸣,静谧的夜里心也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路非,你知道吗?我在想你。。。”
“唉哟,小玮都长这么高了?这才走一年吧。”“现在这脚底小孩长的都快。”“怎么见着也不说话了?”“在南京待的还好吧。”各种声音从一早上起床就不断,邻居街坊纷纷过来道喜,院子里站满了人。爸乐呵呵的招呼着,我则一会叫这个一会叫那个。那感觉熟悉中带着陌生,离开这一年,那些邻居都变化不大,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带给我许多回忆。
“唉,小玮,这呢。”门口启子那个家伙兴冲冲的朝我招手,我一看是他马上飞奔。
“我拷,你这个狗日的都长高这么多了?”启子兴奋的跟我骂。
“拷,你嘴怎么还这么贱啊?”我笑着打了他一下。
不一会的功夫,我们村里一些不相上下,平时玩的比较好的全都来了。我们一堆从小长大到的伙伴围着我问东问西,好不热闹。什么南京的小妞长的俊不?大城市楼有多高?有什么好玩的?我们互相用家乡话嬉骂,一起调侃对方。我如此兴奋说着,个个听我说的睁大了眼睛。这些个毛头小子,生平都没出过远门,哪晓得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结婚这繁琐的事情还得一步一步来,流程被排的满满的,最重大的一项,莫于通知亲戚。有些亲戚比较偏远,住在山的那边,我得和爸骑着家里的那辆老式自行车,绕过山,通知完了还有下一个村子。农村人比较实在,每次去亲戚家,有时亲戚正巧不在家,他们邻居啊什么的都会热心的帮你去通知,而我跟爸只要静静等候就可以,但话喝这样说,这几十里的路下来,而我又坐在车座后面,父亲也累的够呛。且最让我郁闷的是,每走访一户亲戚,都会提及我的婚事,开始我还能乐呵呵的面对,到最后,我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而父亲的一番话也让我明白了现实真正的意义。
“爸,歇一会吧,我来骑。”看着爸奋心的蹬着车,感觉有些不忍。起初爸有些不乐意,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固执了起来,非要带着爸,而这一次爸竟然乖乖的就范了。握着手中被汗水浸湿的车把,鼓起劲。
“唉,我也老了,你大姐都出门子(出嫁)了,等你一结婚,我也就了了心了。”爸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伤感。
“我结婚?那还不是猴年马月的事?还早着呢。”我笑呵呵的跟爸说到。
“早?你明年就能上大学了,到大学就能谈对像了吧,等一毕业还不结婚?还早?这四五年的功夫一下就过去了。”爸一时有些急,竟绕有兴致的数起我结婚的日期来。
“这也不一定啊,先工作再结婚也行啊。”说到结婚,忽然之间就想起路非,便找了个理由不想再与爸讨论下去。
“这都是后话,到时上了大学给我谈一个回来就成了。”爸信旧有些不饶。
“唉呀,这都是哪年的事啊?到时候再说吧,你坐稳了啊。”一条横沟打断了我们父子的谈话。但我心里却一直不能平静,结婚?是真的吗?
第85节
日期:2009-09-08 20:49:44
婚姻如同我不可逃避的笼牢,总是在我不经意间强势而激烈的冲击着我的神经,这样的话题让我无奈,让我反感。可我却不能大声的表达我的愤慨,纵然这般也就罢了,而我也要表现出那一副轻松的模样。这感觉让我无奈,就如同干涸的心被禁锢一般。
父亲相当重视我们家的第一条婚嫁之事,按照风俗要请邻里乡亲帮忙,可父亲并没有挨家去请,离大喜的日子还有几天便陆续有人过来,一起帮忙拾兜家里的事情。门口那片空地便成了摆酒席的地方,四周挖洞把粗粗的竹竿埋进去,扯上大大的帆布遮挡,还从村里请来先生坐在显眼位置,摆上文房四宝,用红纸锭成喜薄摆在桌上。另一边是忙碌的乡亲,有一个人是专门管事的,也是父亲请来的,村里的红白事一般都会请他来管事。在他的指挥下,乡亲们磊灶台,摆桌子,抬嫁妆,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