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被汪盛捏着鼻子叫醒,想赖床,但硬生生被拖了下去。
“洗漱,吃饭。”汪盛说,“别磨蹭。”
不磨蹭就不是施贺杨了。
他没骨头似的趴在门框上放空,看着汪盛进进出出忙前忙后,毫无灵魂。
汪盛比他早一个小时就起来了,洗漱完甚至煮了粥。
他把好了的粥盛出来,放在餐桌晾凉,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施贺杨还黏在门框上。
“洗漱!”汪盛捏着施贺杨的后脖颈,就像是捏着一只小猫。
他把人塞进洗手间,盯着人洗漱。
“精神精神,快点。”
施贺杨耷拉着眼皮从镜子里看他,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老公。”
“……”
“你看这洗手池,想起什么没有?”施贺杨暗示他。
前一晚俩人可是在这儿干了坏事儿的。
汪盛吞咽了一下口水,没接他的话茬:“快点。”
施贺杨撇撇嘴,低头洗漱。
汪盛一直看着他洗漱完毕,然后进屋给施贺杨找了自己的另一套校服。
俩人身高差不太多,施贺杨就是比汪盛瘦了一大圈,但校服的码数是一样的。
施贺杨穿上衣服,懒洋洋地挂在汪盛身上,跟着人去吃早饭了。
“多少年没在家里吃过早饭了。”施贺杨随口感慨。
“你妈不给你做?”
“她比我起来得还晚。”施贺杨说,“我觉得有些事儿真的是遗传,我的懒和不爱学习都遗传了我妈,这事儿不怪我。”
汪盛轻笑一声,懒得搭理他。
“老公。”
“……”这怎么还叫上瘾了呢?
“我不想上学。”施贺杨耍赖,“昨天你操得我屁股疼,我今天能不能请假休养一天?”
“不能。”汪盛心说,我就知道你没事儿不会讨好我。
“真的,我屁股跟被二踢脚炸过似的。”施贺杨说,“特疼。”
“待会儿给你上药。”汪盛站了起来。
“你干嘛去?”
“问问我爸药膏在哪儿。”
施贺杨叹气:“烦死了你!”
汪盛没这个点儿给他爸打电话,因为掐指一算都能知道,他爸肯定也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