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样一句接着一句的话,两人在对方生活中的缺失似乎逐渐弥补、拼凑,终于勾连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人在身边还是别的,池野隐约察觉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身上裹着残留的困倦,他说话吐字也不太清晰:“每次撑不下去了,累得像要死了,我就想,不行啊,有人还在前面等着我。不能跪,不能输。”
跪的代价、输的筹码,他都付不起。
话里缀上笑,池野趴在枕头上,头朝向闻箫,眼里浮起浅浅的光:“冬天再漫长,也都过去了。”
闻箫手指细细划过这人的眼尾,“对,都已经过去了。”
被划得有些痒,池野抓了闻箫的手指,顺着骨节一下下揉捏,明明不是什么暧昧的动作,却让两个人都心浮气躁起来。
直到池野的小动作忽地停下。
“这里怎么伤的?”池野察觉到指腹下触及的疤痕,就在闻箫左手的中指上。在闻箫开口前,他又强调了一句:“实话。”
闻箫垂眼看着两人勾缠在一起的手指,避开池野的目光,几秒才回答:“咬的。”
池野指尖一颤。
咬……的?
他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那天晚上?”
闻箫不准备多提,只“嗯”了一声。
察觉到池野的呼吸变化,闻箫主动靠过去,“早就不疼了。”
仔细回想,咬下去的时候也没感觉有多疼,这部分记忆很淡,等他从那段情绪状态里抬起头来,手指上的硬痂已经脱落,露出了下面长出的新肉。
两人靠在一个枕头上,闻箫轻轻蹭过池野的鼻尖,声音轻下去:“再陪我睡会儿?”
这样的闻箫,像将冷锐利爪通通藏进软垫里的猫,池野侧身,把人抱在怀里,也闭上了眼:“好,睡吧。”